(我在古代當鹹魚);
看著一直沉默的蕭錦,蕭善嘟囔道:“二哥,我都要走了,你還皺著一張臉?難不成你要讓我以後一想起你就是這張苦巴巴的臉嗎?”
蕭錦聽聞這話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笑,可我根本笑不出來。”
“那還是算了吧,不想笑就不笑,強顏歡笑最是難看不過。”蕭善改口道。
蕭錦都快被他這話給氣笑了,他道:“你一走這麼遠,以後想見一麵都難了很多……我知道你懶散,但到了雲南後要時常往宮裡來信,也好讓我和父皇知道你在雲南過得怎麼樣。”
“這是自然。”蕭善理所當然道:“父皇雖把雲南劃給我做了封地,但那些官員的品性如何我也不知道,萬一有我搞不定的官,我自然要給你和父皇寫信告狀,到時二哥和父皇得幫我出氣。”
蕭錦道:“若真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定親自前去雲南幫你把這些不長眼的官員給廢了。”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語氣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狠辣。
短短幾個月身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是人都會有點變化,蕭錦也不例外。
蕭善彎起眼角笑了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二哥到時一定要護著我。”
蕭錦不知道他這話是單純的指剛才的話還是指日後。
畢竟現在就有人在他耳邊一直說著蠱惑之言,什麼王爺擁有封地就會有私兵,在封地上就會有自己的稅收和官員。
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時間久了,人心變了,封地便會變成愈發不聽從朝廷調派,封地慢慢的會變成一個隻聽王爺話的小國。
那日後皇帝的天下中便有了一個國中國。
曆代史書上有很多這樣的事,封地上的王爺**,一舉攻下京城,成為新的天下之主。
更何況蕭善的條件遠比他人,以前有幾個王爺就有幾塊封地,人人都想成坐上那個位置,成為四海來朝的皇帝。
擁有封地的王爺太多,爭奪也多,人心便不齊。人心不齊,便是最大的破綻,很容易被擊敗。
可如今,整個大周隻有蕭善一個王爺有封地。
蕭錦身邊的人說蕭善有心計有手腕,他哄著皇帝給自己一塊封地,肯定居心叵測。
這些人不知道那些陰私之事,他們看皇帝給蕭善封地,以為他也想要那個位置。而蕭錦知道,蕭善根本不想要這個人人眼紅的位置。
隻是很多話他和皇帝都不便明說,隻把折子直接打回去。
當然世事變化無常,也許幾代過後,人心真的變了。
可那都是以後他們看不到的事,現在他和蕭善之間的情義不變,後世如何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
蕭錦心裡想著這些,嘴上卻道:“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蕭善點頭:“這是自然,二哥知道我向來不愛委屈自己,到了哪裡都一樣。”
蕭錦道:“這也是,這樣挺好的。”
看他叮囑完自己,蕭善道:“二哥也好好照顧自己。二哥是父皇寄予厚望之人,他人的閒言碎語以後不要放在心上。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二哥也是人不是聖人,不要背負太多自己不該背負的東西。”
“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二哥你的錯,所以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其他人就隨他們怎麼想吧。二哥做好太子,不辜負父皇的期待就好。”
蕭錦的心一跳,他知道蕭善這是在告訴自己,以後皇後或者是知道內情的人說了什麼不要放在心上,他不需要因為過去那些事給自己背負上枷鎖。
蕭善一直都這樣,會儘量為自己想到所有的事。
秘密被揭開前,他把淑妃和蕭藝的老底給掀開,讓皇帝少了一個可以扶上太子之位的人。
臨走前,他又去見了皇後和蘭妃,他們之間的談話蕭錦閉上眼都能想到。
現在更是在開解自己。
到底是蕭善幫他良多,這樣的兄弟,他怎麼可能辜負。
蕭錦看著他用很輕聲說道:“那臨走之前我想喊你一聲哥哥,這個身份,我還給你一會兒,哪怕就兩個字的時間可不可以?”
蕭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低聲道:“好啊。”
蕭錦動了動嘴,小聲喊了兩個字:“二哥。”
蕭善的臉皮一抽打了個寒戰道:“聽著挺彆扭的,果然稱呼不對,不適合我。”
蕭錦滿心的憂傷被他這抽動的臉皮給打破了,他收起臉上的表情,定定的看著蕭善。
蕭善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像是一個大哥,他乾咳兩聲,用手拍了拍蕭錦的肩膀道:“既然你喊了我,那就要聽我的話,剛才我說的都要做到。”
蕭錦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覺得自己被蕭善剛才的話給蠱惑了,這麼相處是挺彆扭的。
蕭善很利索的收回手,然後語氣歡快道:“二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蕭錦嗯了聲。
正所謂送君千裡終須一彆,離彆是個令人傷心的字眼,但要離開的人是留不住的。
蕭善又看向蕭羨,他道:“你還小,莫走錯了路。昭儀娘娘的心思都在臉上寫著,這次被人算計能洗脫冤屈是幸運,若有下次可沒人救得了她了。”
蕭羨秉著臉,在知道是淑妃和蕭藝陷害自己母親時,他根本不相信。
他去見過蕭藝,不過他並沒有見到人,雍王府門前蕭藝隻讓人給他帶了句話,讓他以後多保重不要相信其他人。
他母親被放出來後,也是受了很大的驚嚇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