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張三豐和小家夥一老一少樂樂和和的說著什麼。
殷素素在一旁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逗得張三豐和小家夥笑的更大聲。
張翠山一回來,衝過去直接跪在了張三豐的麵前。
“師傅!”
張三豐見狀,連忙攙扶起張翠山。
“翠山,你這是作甚?”
張三豐沒明白張翠山的做法。
張翠山哭訴道:
“師傅,無忌沒了!”
“什麼?!”
一旁的殷素素聞言,直接暈了過去。
小家夥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殷素素。
張三豐的表現倒是極為的淡定,皺眉問道:
“翠山,你胡說什麼?”
“無忌隻是不見了,你又為何說無忌沒了?”
說完,張三豐又看向葉長安。
葉長安又將先前告訴張翠山的事情,又告訴了張三豐。
聽完,張三豐沉聲道:
“翠山,你先彆急。”
“你先帶素素下去,我和長安聊聊。”
張翠山還想說些什麼,宋遠橋幾人上前將張翠山從地上拉了起來。
“五弟,聽師傅的吧!”
“五弟……”
宋遠橋等人將張翠山拉了下去。
殷素素則是安排了武當派內的女弟子,帶下去休息了。
等眾人走後,張三豐歎了一口氣。
“哎,這都什麼事!”
到了一百歲了,本應該是清心寡欲的年紀,卻還會被俗事給困擾。
張三豐感覺很累。
“彆歎氣了,咱們去那邊聊聊吧。”
葉長安打斷了心情鬱悶的張三豐。
“去山上吧…”
張三豐帶著葉長安走過以前小家夥走過的路。
山路是青石板路。
一塊石板幾百斤重,葉長安踩在石板上,很想問張三豐,這些石板是怎麼弄上來的。
不過,葉長安沒有問出這種煞風景的問題。
“長安,關於無忌的事情……”
到了山頂,張三豐停了下來,對葉長安問道。
“我不知道你和金輪法王之間是否有恩怨。”
“所以,我也不好去評定張無忌到底是死是活。”
葉長安搖了搖頭。
“我和金輪法王,汝陽王,我們三人之間都沒有任何的恩怨。”
張三豐道。
早就幾十年前,張三豐為了突破到陸地神仙境界,就已經不問俗世了。
“真要說恩怨的話,也是我那些個弟子與汝陽王之間有恩怨。”
“其實……”
——
葉長安和張三豐在武當山山頂聊了一個多時辰。
等兩人回到道觀時,張翠山和殷素素二人正跪在道觀內老子的雕像前。
“師傅……”
見到張三豐回來,張翠山和殷素素連忙開口喊道。
張翠山羞愧道:
“師傅,弟子對不起你!”
說完,張翠山重重的朝張三豐磕了一個頭。
殷素素也跟著重重的磕頭。
“無礙。”
張三豐輕輕搖了搖頭。
“無忌的事情,我已經拜托長安會調查清楚的。”
“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你們都不許離開武當山!”
接著,張三豐看向宋遠橋,道:
“遠橋,你跟我來一趟。”
“是,師傅。”
宋遠橋跟著張三豐進了屋子。
張翠山和殷素素依舊還跪在雕像前。
之所以這麼做,是張翠山心裡愧疚。
如果不是他,也就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也不會讓自己的師傅,都一百歲了還要操心他這個弟子的事情。
……
道觀外。
院子裡。
小家夥躺在搖椅上,一搖一晃的曬著太陽。
璀璨的陽光落下,灑在小家夥白色的裙子上,顯得格外的耀眼。
仿佛小家夥會發光一樣。
“真舒服啊!”
“要是有糖葫蘆就好了……”
小家夥嘟嘟囔囔的說道。
從大理國出來,小家夥就再也沒有吃到過糖葫蘆。
爹爹,娘親還有姨娘他們太壞了!
居然不給自己糖葫蘆吃!
李外婆都同意人家吃糖葫蘆了,爹爹,娘親還有語嫣姨娘居然不同意!
壞蛋!
一想到沒有糖葫蘆,小家夥原本高興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剛剛還一副愜意的模樣,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你是誰?!”
小人正鬱悶,一道怒喝聲傳進了小家夥的耳朵裡。
本就不高興的小家夥聽到聲音,不爽的睜開了眼睛。
“小丫頭!你是誰?!”
那聲音又傳了過來。
小家夥順聲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身穿青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短劍的小道士,正用劍指著自己。
小家夥不高興的反問道:
“哎喲嗬,小道士,你又是誰?”
小道士聞言,得意道:
“我是武當派掌門宋遠橋兒子宋青書!”
“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
聽完宋青書的介紹,小家夥淡淡的說道:
“哦。”
不等宋青書反應過來,葉靈兒再次躺回到了搖椅上。
這次,小家夥直接翹起了二郎腿,嘴裡似乎還哼著什麼曲子。
宋青書:“???”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不搭理他的。
自己在武當山這麼久,誰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很有禮貌,還非常的熱情。
怎麼今天這個小丫頭,和其他人不一樣?
“小丫頭!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宋青書生氣的說道。
小家夥沒搭理宋青書,嘴裡繼續哼著小曲。
宋青書閉上嘴巴,想聽一下麵前這個沒禮貌的小丫頭哼的是什麼,可一句話也沒有聽懂。
“喂!和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嘛!”
宋青書沒好氣道。
“做人的禮貌都沒有,你該不會是偷偷跑我武當山來的野丫頭吧?”
“嗯,一定是這樣!”
“從小沒有爹娘教育的小孩子,就是像你這樣的。”
宋青書覺得自己的分析一點毛病也沒有。
武當山每三年,會招收一次新弟子。
許多家裡從小就沒有父母,由老人或者村裡養大的孩子,就會被送來武當山拜師學藝。
宋青書見過不少這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