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遠橋自從張三豐不管俗事之後,整個武當派的事務都由其打理,這也形成了他衝淡謙和、恂恂儒雅、穩重踏實的辦事風格。加上武功高強,處事又極公道,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也非常高,遠在一般門派掌門之上。
沒一會,郝帥幾人就穿過武當派的演武場,來到了紫霄殿前,見到了在大殿門口迎接自己的張三豐。
再次見到張三豐,郝帥都有些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此時的張三豐比之幾個月前見到時的臉色更加紅潤、更加年輕了,周身環繞著一股淡淡的縹緲之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重點是郝帥竟然有些看不懂張三豐此時的境界了。
“區區在下竟然勞煩張真人親自迎接,真是折煞在下了。”郝帥緊走幾步來到張三豐麵前作揖道。
張三豐拉著郝帥邊往裡走邊道:“和小友對武當的大恩大德比起來,區區一些虛禮算不得什麼。”
進了紫霄宮後,兩人分賓主落座,武當七俠則是站在張三豐後麵。
“張真人的武當不愧是執武林之牛耳的大派,門下的武當七俠個個武功高強,對了,怎麼不見俞三俠?”郝帥落座後環視了下殿內,好奇的問道。
張三豐見郝帥提起俞岱岩,心中忍不住一黯,歎了口氣道:“我那徒兒自從用“大力金剛指”重創,致全身癱瘓後,這十幾年來一直有些意誌消沉,不願多見外人。讓小友見笑了。”
“俞三俠的事情在下也有耳聞,煩請張真人將其請出來,在下有些事情想告訴他。”郝帥說道。
張三豐見郝帥說的鄭重其事,當即吩咐道童去將俞岱岩抬出來。
很快,郝帥便看見有兩個道童,抬著一個軟椅出現了。軟椅上坐著個臉色蒼白、身形消瘦,意誌有些消沉的中年人。
“師父,不知叫徒兒出來有何事情?”俞岱岩問道。
“岱岩,為師為你介紹下,這位就是為師之前和你們提過的治好了無忌寒毒的郝帥郝小友,這次也是郝小友找你。”張三豐指著郝帥說道。
聽到張三豐的話後,俞岱岩將頭轉向郝帥這邊,麵露感激的道:“岱岩多謝郝公子救治無忌之恩,請恕在下無法起身行禮。”
“俞三俠客氣了,這次在下之所以找你,是因為在下有件關於俞三俠的事要告訴你。”郝帥客氣道。
“請問是何事?”
“在下前段時間,閒著無聊,就去大都逛了一下,偶然間了解到了當年傷害俞三俠的真凶。”郝帥瞎扯道。
此話一出,張三豐和武當七俠不禁動容了起來,俞岱岩眼中更是閃過了一道濃濃的恨意,急問道:“真凶是誰?”
郝帥沒有立馬說出那人的名字,反而說道:“我們都知道,當年俞三俠是傷在那大力金剛指手上,可是?”
張三豐幾人俱都點點頭,當年在知道俞岱岩是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所傷後,武當派上下及其憤慨,都囔囔著要殺上少林找他們要個說法,最後還是在張三豐的壓製下才作罷,不然估計武當和少林已經火拚起來了。
郝帥繼續道:“張真人,你可記得幾十年前那個叛出少林的火工頭陀?那人逃出少林寺後,一路逃到了西域,在那創立了一個金剛門的門派。”
火工頭陀?
聽了郝帥的話,張三豐麵色一動,不禁想起自己少年時,在少林寺的經曆。
他有些自責地道:“是啊,我隻道世上隻有少林寺會大力金剛掌和大力金剛指,卻是忘了那火工頭陀偷學了少林寺武功,那西域金剛門也精通大力金剛掌和大力金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