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幫孫子怎麼來了?”杜安一聽就炸了,破口大罵。
“不管他們,先開船。”杜安當機立斷,朝手下大喊一聲。
可還沒等船員們解開纜繩,兩輛黑色的警車就一前一後的開了過來。
“不許動,警察搜查。”呼啦啦地從兩輛車上下來十幾個警察。
最後,一隻鋥亮的皮鞋,帶著筆直的長腿,從車裡伸了出來。
白辛夷從杜安身後看過去,待看到那條腿的主人時,立刻低下了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什麼情況?傅靖之怎麼來了?
“警察局接到舉報,說西外灘碼頭有人運送違禁物品。警察現在執行公務,還請你們配合。”一個四十幾歲的老警察對著杜安說。
杜安沒有理會那個老警察,走到傅靖之跟前,譏誚道:“傅處長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把火要是燒到青幫頭上,就彆怪小杜爺不給傅處長情麵了。”
“傅某職責所在,就算是小杜爺也不能不守法。”傅靖之掃了一眼躲在杜安身後的瘦小身影,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從她在醫院撞到他懷裡順手摸他的腰他就知道,這個姑娘絕不是一般人。她的動作就是下意識的,是用過槍的人下意識的防守動作。
“傅處長在青幫麵前談法,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杜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屑道。
“既然你們不配合,那就彆怪傅某不講情麵了。”傅靖之臉一沉,“搜!”
“我看誰敢?”七八個身穿白衣黑褲的人齊刷刷拔出了槍,對準了十幾個警察。
杜安也從腰間拔出兩把槍,一手一個盒子炮。
白辛夷的手按在腰間的手搶上,隨時準備拔出。隻要警察搜到了藥品,她就開槍,說什麼都得護住這些用來救命的藥品。
杜安將白辛夷護在身後,槍口朝下往後擺了擺,示意她離開。
白辛夷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離開,何況,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離開。
“傅處長,你真要撕破臉嗎?”杜安忍住怒火,試探著問。他雖然不怕警察局的人,但不想節外生枝。
“安爺,我們也是沒辦法,要不是有人舉報說你們幫人運送違禁藥品,我們何必和你們過不去。”陳盛無奈地說。
陳盛現在是傅靖之的秘書,幾乎和傅靖之形影不離。
杜安看傅靖之沒有妥協的意思,便放棄了,已經做好了一場惡戰。
正要開槍震懾這些黑皮時,卻見一個船員模樣的人衝他點了點頭。
杜安立刻明白了,臉上一鬆,哼了一聲:“既然傅處長這麼肯定我們運送違禁藥品,那就搜吧。”
傅靖之沒有錯過杜安臉上一閃而過的鬆弛,他朝著陳盛揚了揚下巴:“帶幾個人上去搜,搜仔細點。”
“傅處長,怎麼能勞累陳秘書,還是我帶人去搜吧。”那個四十幾歲的老警察立刻請纓。
陳盛沒有搭理他,帶著兩個人上了船,老警察也不甘落後,帶著一個年輕的警察緊跟在陳盛身後也上了船。
等待的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白辛夷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按在腰間的手都麻了,搜查的人還沒有下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傅靖之認出了她。
和她同樣著急的還有杜安,他在心裡又默默地給傅靖之記下了一筆。
狗漢奸,等著吧!
好在,沒有讓他們再等多久,上船搜查的警察回來了。
“長官,沒有搜到違禁藥品。”陳盛衝傅靖之搖了搖頭。
老警察有些沮喪地說:“怎麼會沒有呢?”
“他娘的你什麼意思?”杜安的一個手下不高興了,“非得從我們的船上搜到違禁品才高興?”
“既然是一場誤會,改天我會和小杜爺解釋,得罪了,我們走。”傅靖之說完,便率先邁開大步朝前走。
走到白辛夷身旁時,腳步頓了一下,瞥了一眼白辛夷後,又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