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四爺的手下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蘇皖,便給於四爺打了個電話。
那邊的於四爺正做著美夢,他已經想象出那個端莊優雅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歡的畫麵了。
大學畢業有學問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得照樣在他這個大老粗麵前俯首帖耳。說不定學問越高越風騷呢,看那個女人鼓鼓的胸脯就知道了。
於四爺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牽動了那道貫穿半張臉的疤痕,看起來越發的猙獰。
“叮鈴鈴……….”電話鈴響起。
“喂!”於四爺迫不及待地抓起了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焦急和惶恐:“四爺,我們在路口等到現在,眼都沒敢眨一下,也沒看到那個叫蘇皖的女人過來。”
“不可能,那條路是蘇皖上班的必經之路,怎麼會沒看到?”於四爺聲音一沉,“你們是不是偷懶了?”
“四爺,您就是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偷懶。我們兩個一步都沒離開過地方,眼都沒敢眨一下。不光黃包車,我們連小汽車也看了,都沒看到那個女人從那邊走過。”
“怎麼會這樣?”於四惡狠狠地掛上了電話,用大拇指摸索著臉上的疤痕,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不想等下去了,如果他連一個歌女都拿不下,那他還怎麼在青幫混。
“來人!”於四喊了一聲。
馬上來了幾個身穿白衣黑褲的手下,恭敬地問:“四爺有什麼吩咐?”
“去康腦脫路抓人!”於四拿起桌上的盒子炮彆在腰上:“抓住了重重有賞。”
不提於四帶著幾個人去蘇皖家裡抓人,單說江雲琛在知道藍百合對於四說蘇皖是G黨這件事以後,這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鮮有的罵了娘。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就因為他沒有幫她,她就惡意地舉報蘇皖是G黨,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在傍晚時接到白辛夷的電話後,江雲琛的憤怒更是達到了頂峰。
為了擺脫於四的糾纏,藍百合竟然和於四勾結,拉蘇皖下水。即便他最後能洗清蘇皖G黨的嫌疑,可蘇皖能逃得掉於四的迫害嗎?
蘇皖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麼醜惡,藍百合在乞求她幫助不成後,又找了雲琛,還用那種下作的手段,被雲琛嗬斥後惱羞成怒,和於四狼狽為奸,給她扣個G黨分子的帽子。
不管是她落入於四的手中,還是落入憲兵隊和特工總部的手裡,都得脫層皮。
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如果是真正的敵人,還可以真刀真槍的和他們乾,可害你的人是這種所謂的同胞姐妹啊,難道真能把她當漢奸一樣處決嗎?
“雲琛,現在怎麼辦?”蘇皖擔憂地看著江雲琛。
以江伯父的名望倒是不懼於四,就怕於四打著抓G黨的幌子抓她。
由於日軍在中國戰場遭遇了中國軍民的殊死反抗,讓日軍迅速占領全中國的夢想破滅。為了儘快拿下各個戰略要地,日軍多次使用細菌彈和毒氣彈。
而特高課、憲兵隊和日偽特工總部這些部門,也更加瘋狂地抓捕愛國人士和國共兩黨的情報人員。
隻要是進了這三個地方,自己的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不用擔心,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藍百合追求我被我拒絕了,她懷恨在心,又嫉妒你,便汙蔑你是G黨。”
“嗯,就是這樣。”蘇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雲琛謝謝你,讓人把我父母接了過來。”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我不希望於四抓不到你拿他們撒氣。”
蘇皖羞澀地推了他一把:“不是還沒結婚嗎?”
“已經注冊登記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江雲琛也笑了,“你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拜訪一下原田浩二。”
***
白辛夷在傍晚時偷偷給江雲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藍百合和於四陷害蘇皖的原因。
打完電話後,白辛夷回去繼續工作。她雖然擔心蘇皖,但她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靜觀其變。
白辛夷一直在留意著藍百合,見她一會兒興高采烈,一會滿麵愁雲,隻覺得可恨又可笑。
大堂內的兩個人是傍晚時撤的,一直到晚上下班,舞廳都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第二天,蘇皖繼續請假,她的工作由白辛夷和黃玫瑰藍百合三個人分擔。
茶舞結束休息時,於四爺帶著幾個手下來了。
於四爺見到藍百合就是一個嘴巴子:“臭表子,瞧你給老子出的餿主意,非說蘇皖是G黨,害老子被李爺罵,被皇軍罵。”
“茉莉怎麼可能是G黨?百合,你為什麼這樣說茉莉?大家都是姐妹,你這不是要逼死茉莉嗎?”胡莉莉誇張地捂住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旁邊的舞女歌女們,臉色全變了,看向藍百合的目光有震驚、有鄙夷、還有驚恐。
這種人太可怕了,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誣陷彆人是G黨,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