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們要求的做。你們答應我的,不讓唐欣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煩,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
“放心,課長已經敲打過唐炳坤了,唐炳坤是個識時務的,會約束唐欣的。”文心蘭睨著白辛夷,嘴角勾了勾:“你要記住你的使命,不要愛上傅靖之,作出對帝國不利的事情。否則……”
文心蘭威脅的意味明顯,白辛夷連忙表態:“我當然記得我的使命,完成任務後,拿到一筆錢帶著家人離開上海。”
“白小姐果然聰明。”文心蘭心中暗嗤了一聲,拿著一筆錢離開上海?這白牡丹怕是個傻子吧?一旦成為特高課的人,彆想著全身而退。
白辛夷沒有放過文心蘭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心中暗自腹誹。文心蘭也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看不起自己的同胞,死心塌地地為日本人賣命。
這種精神日本人是最可恨的,早晚一天,她會手刃此人。
兩人的暗自交鋒以白辛夷的做小伏低、表忠心結束,文心蘭滿意地去上台了。
輪到白辛夷上台表演時,得到了很多掌聲。最近點她歌的人多了,每天都能唱個十幾首歌,這樣到月底,最少能賺五百多塊錢,就可以把欠傅靖之剩下的五百塊錢還上了。
隻是文心蘭實在讓人討厭,每天在她的監視下,白辛夷束手束腳的。
自從文心蘭的身份暴露以後,就不在她麵前掩飾了,動不動就對她頤指氣使,讓她儘快出手,勾引傅靖之。
白辛夷恨不能一刀就結果了她,傅靖之不來舞廳,她總不能跑到警察局和傅靖之家裡勾引他吧?
忍耐了文心蘭快一個月,白辛夷沒有等來傅靖之,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傅靖之的母親黃美雲。
看著對麵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白辛夷的心裡竟然冒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難怪傅靖之長得引人犯罪,原來基因好啊。
對麵的黃美雲也在觀察白辛夷,越看越心驚。
誰說的她隻是個小市民的女兒,就這儀態和氣度,說是大家閨秀也不為過。還有這容貌,彆說是唐欣比不上,就是在整個上海灘,也是數的著的。
難怪兒子會為了她,不顧傅唐兩家世交關係,不理會對他死心塌地的唐欣。
黃美雲掩去心裡的悸動,儀態萬方地說:“我是傅靖之的母親,你可以稱呼我一聲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您好,我是白辛夷,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雖然猜到了黃美雲的目的,但白辛夷還是故作不知。
“遠離我兒子,我不想因為你,讓我兒子的名譽受損。”黃美雲驕傲地看著白辛夷。
她覺得自己完全有資本驕傲,她的兒子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子,隻有身份高貴的女子才能配上。
“傅老夫人,您貿然地對我說這些,好沒道理。我和您兒子根本就沒在一起,根本不存在離開不離開的問題。另外,您兒子的名譽去年就受損了,可不是因為我。”
白辛夷不高興了,傅靖之的名譽在他槍殺上峰“投靠”日本人的時候就受損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白小姐倒是伶牙俐齒,也難怪,在舞廳這種魚龍混雜、聲色犬馬的地方,能養出什麼好女子呢?”黃美雲優雅完美的表情忽然裂開,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黃美雲養尊處優慣了,頭一次被人這樣反駁,還是被一個低賤的歌女駁斥,她哪裡能受得了。
“傅老夫人,我尊重您是個長輩,可您也要懂得尊重彆人。環境不能決定一切,一個人如果心思正,哪怕是深陷泥濘,照樣純淨無暇,一個人若是心思不正,即便是鍍上了一層金光,照樣不堪。”
白辛夷不想慣著黃美雲,說白了,她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在教我做人?”黃美雲將手中的手包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不敢!”白辛夷忽然笑了:“我不知道您是從哪得來的消息,非要認為我和傅靖之有關係。實話告訴您,在這之前,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以後嘛,那就說不定了。”
黃美雲立刻緊張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非得給我扣個傅靖之女人的帽子,那我就接著了。不然,我多吃虧啊!”白辛夷的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你…你……”黃美雲如臨大敵,忽然覺得這個小歌女可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