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傅靖之好這一口啊,看來,她們在傅靖之身邊安插眼線的行動,很快就要成功了。
“我就說嘛,牡丹這麼好,傅處長一定會喜歡她的。”黃玫瑰是發自內心的為白辛夷高興。牡丹得罪了唐欣,根本沒辦法在上海立足。以前還有個小杜爺,現在隻有傅處長能護住她了。
有人說傅處長是漢奸,可誰見過他坑害自己同胞了?如果在政府部門做事就是漢奸,那整個特彆市政府裡的人都是漢奸了。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開始陸續上台。
文心蘭唱歌算不上出彩,加上是新人,點她歌的人不多,她唱了一首歌就去候場區和幾個舞女聊天去了,那個叫夏蘭的舞女也在。
白辛夷唱了幾首歌下來,去了傅靖之的台子。既然兩人達成了默契,儘快“成事”,那就把這台戲演下去。
“傅處長,讓您久等了。”白辛夷嫋嫋婷婷地走到傅靖之的旁邊坐下來,笑的明媚動人。
傅靖之嘴角噙著笑:“能聽白小姐一展歌喉,就算是等的再久,傅某也甘之如飴。”
白辛夷:“………”得,這人還挺入戲的。
“我敬傅處長!”白辛夷拿起桌上一瓶剛開口的汽水,和傅靖之碰了一下。
傅靖之一飲而儘,放下了酒杯,微不可見地牽了牽嘴角,“咱們都是朋友了,辛夷張口傅處長,閉口傅處長,是不是太見外了?”
白辛夷:“………”大哥,你入戲太深了。
“那我怎麼稱呼傅處長?傅先生?靖之?還是靖之哥哥?”白辛夷突然打了個冷戰,被自己惡心到了。
也不知道唐欣這麼大一個人了,是怎麼嗲著聲音喊“靖之哥哥”的,她反正是喊不出口。
傅靖之好似也有些不適應,很快恢複了淡然的神情:“辛夷可以稱呼我為靖之。”
“靖之,我知道了。”白辛夷衝他擠了擠眼睛,他都叫自己辛夷了,自己稱呼他靖之也沒什麼的。
兩個人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挨得近的幾張桌子,有客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這還是那個眼高於頂的傅三公子嗎?沒有牽手世家千金,也沒有理會名媛交際花,卻偏偏拜倒在一個小歌女的裙下。是說他獨樹一幟呢?還是任意妄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靖之的存在感太強,接下來的快一個小時,再沒有人點白辛夷的歌,白辛夷就這樣和傅靖之一直聊到了十點下班。
等白辛夷換好衣服,傅靖之已經在二樓的出口等著她了。
兩人在一道道或好奇或震驚的目光中下了樓,到一樓大堂時,馬上有侍應生過來招呼他們:“傅處長,您的車停在第二排。”
傅靖之微微頷首,從公文包裡掏出十塊錢法幣出來遞給侍應生:“謝謝!”
侍應生的態度更恭敬了,“傅處長您慢走,牡丹姐慢走!”
兩個人出了舞廳大門,白辛夷立刻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四周,和傅靖之相視一笑:“希望能把咱們拍的好看些。”
傅靖之差點扶額,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位白小姐竟是這麼一個風趣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記者會不會把她拍的好看?
兩人一起朝傅靖之的車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他那輛顯眼的黑色越野車。
傅靖之打開副駕一側的車門,非常紳士地用手遮擋著車門上方,“白小姐,請。”
“謝謝傅先生!”白辛夷忍住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差不多了吧,應該拍好了。”
傅靖之忍俊不禁,將人送進了車,關上了車門,又繞到駕駛室的位置,啟動了車子離開。
“白小姐應該會開車吧?”傅靖之見白辛夷一上車就觀察車的方向盤、離合、表盤等內部構造,似乎對車感興趣。
“會,不過沒開過這種車。”白辛夷回答,她在現代彆說是小轎車,連大貨車和拖拉機都開過,這種落後的車型倒是沒摸過。
“有時間,我把車借給你練練。”
“那就多謝傅處長了。”
“不是說好了不要叫傅處長了嗎?”
白辛夷愕然,“不是演戲給人看的嗎?”
傅靖之:“………”
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靜的甚至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傅靖之凝視著前方,默默地開著車,窗外的景物迅速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