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林見狀,交待白辛夷:“辛夷,你看著他們,街上人多,要主要安全。”
“沈老師,您放心吧,我一定看好他們,不讓他們亂跑。”
楊愛娣和白良傑也交待了幾個兒子一番,又叮囑了白辛夷幾句,這才放心讓一行人出門。
幾個人一出門,就開始拆紅包。
“兩個大洋哎!”彥彥激動地大叫。
白辛夷看著紅包裡的兩塊鷹洋,暗道幸虧讓爸媽每個紅包包了兩塊大洋,不然就寒酸了。
“你們的大洋都存起來,今天所有的開銷都是我的。”白辛夷將三個弟弟的紅包都收進自己的背包裡。
市麵上的大洋越來越少,法幣越來越不值錢,最後會成為廢紙。大洋留著,說不定以後能救命。
這兩年多,她的工資大部分都被兌換成了大洋和小黃魚,就怕以後通貨膨脹嚴重,買東西要用自行車馱紙幣。
南湘也把弟弟的大洋收了起來,她這兩年也將餘錢兌換成了大洋,但她工資低,比不了白辛夷,兩年才攢了兩三百塊大洋。
一行人走了幾分鐘,到了主街上,一下子就熱鬨起來。
街上處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街道兩旁的店鋪都貼了對聯,門旁還懸掛著大紅燈籠,店鋪門口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
這時候和後世差不多,店鋪營業到大年三十上午,年三十下午關門歇業,到了年後再開門。老板們備足了貨,都想趁著年三十,再賺一波。
幾人走進一間雜貨鋪,南湘拿著一個景泰藍的發卡看了看,問了價格後,又放下了。
“老板,我要這把木梳,還有這個發卡。”白辛夷指了指南湘看過的那個發卡,和一把木梳子。
“小姐真有眼光,這個發卡是從蘇州進的,一共也沒幾個。”
“三塊錢太貴了,便宜點吧。”白辛夷和老板討價還價。
“真的不能便宜了,彆家店不如我家的好,都要賣三塊錢呢。”旁邊的老板娘湊了過來。
老板說道“算了,過年我也不想壓貨,這樣,我再饒你一把木梳,兩根頭繩,價格上是真的不能便宜。”
“好吧,我要了。”白辛夷掏出十塊錢法幣出來。
老板娘找給白辛夷七塊錢,眉開眼笑地看著白辛夷:“小姐看看,這是從揚州新進的香粉和胭脂,都是老牌子。”
“我不用香粉和胭脂,你給我拿三盒蛤蜊油吧。”白辛夷又掏出一塊錢法幣,買了三盒蛤蜊油。
這些東西都是女人用的,四個男孩子不感興趣,在門口左顧右盼。
“走,咱們去買鞭炮。”
白辛夷話音一落,幾個男孩便歡呼起來,撒開腿就跑。
“南湘,這是我送你的。”白辛夷將發卡和一盒蛤蜊油遞給南湘。
南湘連忙擺手:“我不能要,我和弟弟經常在你家吃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能再要你的東西?”
“你就拿著吧,以咱們兩家的關係,哪能算這麼清。再說,我現在比你賺的多,等以後你混好了,而我離開舞廳賺錢少了,你也會想著幫我的。”
“當然。”南湘不假思索地說。
南湘收下了發卡和蛤蜊油,兩個姑娘有說有笑地朝前麵賣鞭炮的店鋪走去。
店鋪門口圍了好多人,大多數都是小男孩,也有幾個大人,白辛夷被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吸引住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傅靖之。
而傅靖之就像是在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間扭過頭來,目光和白辛夷撞在了一起。
白辛夷快走幾步,和傅靖之打招呼:“好巧啊。”
“帶我侄子侄女來買鞭炮。”
南湘用胳膊肘戳了戳白辛夷,故意問:“辛夷姐,這是誰啊?”
“這是傅靖之,我的………”白辛夷頓了下:“好朋友。”
接著,又對傅靖之說:“這是沈南湘,我的鄰居,也是我老師的侄女兒。”
“沈小姐好。”傅靖之客氣地和南湘打了個招呼。
“傅先生好,你們聊,我去看看他們。”傅靖之的氣場實在強大,讓南湘無法直視,連忙躲開了。
“你回傅家老宅過年啊。”
“不然呢?張叔張媽去他們兒子那過年了,我總不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家裡,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吧?”
白辛夷:“………”為什麼她從傅靖之的話裡聽出了幽怨的味道?
還有,他吃不上熱飯,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姐姐,南湘姐姐非要付錢。”彥彥衝到白辛夷麵前,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你彆讓她付,姐姐馬上過去付錢。”
傅靖之揉了揉彥彥的腦袋:“我來吧,我第一次見你弟弟,就當是見麵禮了。”
“叔叔好!”彥彥禮貌地向他問好。
白辛夷扶額:“是傅哥哥。”
“哦,傅哥哥。”彥彥眸子閃了閃,明明是叔叔,姐姐為什麼要讓他叫哥哥。
鋪子裡,小祺和小庭正與南湘爭搶著付錢,互不相讓,老板父子倆為難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要接誰的錢。
“那邊的四個,還有這邊的四個,他們所有的鞭炮和煙花,都算我的。”傅靖之指著自己的四個侄子侄女和小祺他們四個,對老板說。
老板被傅靖之強大的氣場鎮住了,最後,是傅靖之付了所有錢。白辛夷本來還想拒絕,是傅靖之在她耳邊悄聲說,他想要追求她,必須先拿下她的弟弟們。
白辛夷想到後世的扶弟魔,忽然有些同情傅靖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公司的人說,硬盤損壞嚴重,就算是數據恢複都不一定能恢複。設計圖、碼的字和大綱,還有照片,都找不回來了,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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