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辛夷掩唇輕咳了兩聲,含糊道:“我媽說,我們家祖上是書香門第,這個應該是刻在骨子裡的吧。”
白辛夷暗道,原身白辛夷可不就是大家閨秀嗎。祖上有人中過探花,幾代為官,到了原身祖父這輩開始經商,但文化底蘊還在。何況原身從三歲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和禮儀,且聰明好學,要不是十歲那年家裡出事,原身必然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名門淑女。
這些東西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哪怕她已經將自己的隨性帶入到原身身上,可在彆人眼裡,她依然是秀外慧中、大方有度、德才兼備的大家閨秀做派。
“我還是頭一次見袁怡這麼欣賞一個人呢,要說辛夷和袁怡還真是有緣分,一個是前任緋聞女友,一個是現任女友,還惺惺相…,哦……,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陳麗芬忽然捂住嘴巴,有些局促地看著白辛夷和袁怡。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幾人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麗芬姐,你是從哪聽來的啊,袁怡什麼時候成傅靖之緋聞女友了?”白辛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狀似無奈地看著陳麗芬:“傅伯母邀請了好幾個適齡姑娘來家裡,想要介紹給傅靖之認識,袁怡感覺不對,宴會還沒開始就離開了,和傅靖之沒有任何交集,這麼說她太不公平了。”
袁怡一張俏臉也沉了下來:“就是,這是哪個長舌婦胡說八道的,我跟傅靖之連話都沒說過,,怎麼傳出這種閒話,這不是影響我和辛夷的情誼嗎?”
“對不起啊,我也是剛才打飯時聽百貨公司的職員說的,覺得沒什麼,就………”陳麗芬訕笑著攏了攏頭發,懊惱道:“我這人心直口快,辛夷和袁怡千萬彆往心裡去。”
袁怡還想再說什麼,被白辛夷扯住了:“吃飯吧,一會還要去安遠商行呢。”
現場沉默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隻聽見咀嚼的聲音和筷子磕碰到碗碟上的聲音。
吃完飯,大家回到辦公室,繼續忙碌起來。袁怡則開車載著白辛夷和陳麗芬,去了安遠商行。
安遠商行位於公共租界和華界交界處,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我是職婦俱樂部的理事陳麗芬,這位是白辛夷理事,這位是袁怡理事。”陳麗芬先做了自我介紹。
商行老板陳安遠熱情地招呼三人:“三位小姐先休息一會,喝杯茶。沒想到三位小姐這麼年輕,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陳某佩服。”
“陳老板古道熱腸,幫了我們俱樂部很多,我們很感謝您。我們今天過來呢,就是想看看糧食采購情況和棚戶區建造的進展,陳老板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和我們提。”陳麗芬真誠地說。
陳老板五十幾歲,白白胖胖的很富態,天生笑臉,說話更是和氣:“陳小姐做事就是大氣,難怪陳某一見陳小姐就覺得親切,原來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白辛夷靜靜地聽著陳老板和陳麗芬商業互吹,袁怡則拿起賬本,瀏覽善款的賬目明細。
客套了一番,看時間不早了,陳老板親自帶著三人去倉庫查看。
安遠商行的倉庫很大,占地足足有十幾畝,寬敞整潔的倉庫裡,貨物分門彆類碼得整整齊齊。
陳老板指著其中一排麻袋說道:“這些都是你們俱樂部需要的糧食,有大米,小麥麵,玉米麵紅薯麵,粗糧細糧都有。”
“好大好氣派的倉庫,陳老板生意做的真大。”陳麗芬一邊驚呼出聲,一邊走到陳老板說的那些糧食麵前,伸手按了按米袋和麵袋。
“這些貨都是流動的,現在看著多,說不定明天就搬空了。”陳老板說著,又帶著三個人到了堆放建材的地方,指著一卷卷黑色的東西說:“因為預算有限,隻能用油氈紙做房頂。”
“油氈紙怕曬,石棉瓦是不是好點?”袁怡提出了質疑。
陳老板無奈道:“石棉瓦太貴,也不好買。沒辦法,隻能用油氈紙,到了夏天高溫,可以在頂上鋪點草。”
“老板,您的電話。”幾人正說著,一個年輕的職員跑了過來。
陳老板看了看三人,問道:“三位小姐看好了吧,要不咱們一起回去吧。”
“陳老板,您忙您的,我們幾個自己在倉庫裡隨便轉轉,我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倉庫呢。”陳麗芬爽快地說。
陳老板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隨即為難道:“把幾位扔在這裡實在是不禮貌,這樣吧,就讓小梁陪著你們再轉轉。”
年輕的職員小梁接到了陳老板的暗示,立刻熱情地說:“我陪著三位理事再看看這些建材和糧食,三位理事要是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
陳老板離開了倉庫朝辦公室走去,比袁怡還大一歲的陳麗芬就像一個小女孩,歡快地在倉庫裡跑來跑去,一會看看這個,一會摸摸那個,看起來非常新奇。
白辛夷不動聲色地看著陳麗芬在那演,她總算是摸透陳麗芬的意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因為身體原因斷更了幾天,以後會堅持日更的,多謝小天使們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