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名更變通知】(1 / 2)

陳遇深雖然覺得這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且也很詫異,他知道自己長得是好看,但這墨鏡幾乎要把他半張臉都遮起來了,這人怎麼還看得出來?

從氣場上來看,這花店老板應該隻是個人類,模樣看著又儒雅溫和,並不會給他這樣的小動物帶去什麼威脅緊張感。

可他靠近自己的時候,陳遇深就覺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過來。

因為戴著墨鏡,所以陳遇深看向對方的目光也變得大膽起來,雖然隔著鏡片,但在四目對視的時候,心裡躥過一陣電流般奇怪的感覺。

那瞬間身體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似乎有什麼東西蠱惑住了他,他正一點一滴被看穿,誇張點說,好像是靈魂被抓住了一角。

所以陳遇深整個人都僵住了,動都動不了。

花店老板又靠近了些,繼續說著:“真的,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東西,這裡的所有花,都比不上你。”

這語氣非常熟悉,他肯定在哪裡聽到過,可陳遇深死活想不起來,他用儘全力嘗試著抬手挪腳,奈何依舊一步都動不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好像因此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身後門口一道聲音傳來:“夜老板,我來取花了。”

聲音由遠到近,落在陳遇深的耳朵裡,腦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因這句意外的話語斷裂,隨後陳遇深猛地將自己從僵硬的狀態中拽回,吐出一口氣。

明明什麼都沒變,不過隻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他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池淩泱就在不遠處看花。而麵前的這個花店老板淡定自若,聽到有人喊他,便從自己的眼前走開:“好,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其實陳遇深連呼吸都是平穩的,但剛才那些感覺絕對是真是存在的。

他也跟著回了身,這才發現,來取花的人竟是先前他在互助協會遇上的溫新暖。

然後陳遇深就知道墨鏡戴不戴區彆真的不大。

防陌生人可能還有些用處,可對於那些知道他見過他的人而言,他還是很好區分,一眼就能夠認出。

溫新暖看到他在這裡很是驚訝,直接開口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好嗎?”

陳遇深隻想感歎一句這書內的世界真是狹小,這樣都能遇上。

但想起自己對溫新暖說過的那些屁話——這絕對不能讓池淩泱知道,不然他轉身告訴池延川,陳遇深怕自己會死得很淒慘。

再看一眼池淩泱還在裡麵看花,根本沒有關注這邊的情況,他將溫新暖拉到了門外。

陳遇深還沒開口,又聽溫新暖說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互助協會也會出現這樣的人渣。他現在已經被抓了,可一直沒有打聽到你的下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有沒有,後來,我逃出來了……”

畢竟跟溫新暖說過自己是被有錢伴侶家暴的可憐小鳥,總不能現在再說自己後來是被伴侶救出來的。

“你沒事就好。”溫新暖道,“那你現在在哪裡?你的伴侶有找你嗎?”

“……沒呢,我現在,就躲著呢……”陳遇深後悔當初自己這麼說了,可算是體驗到什麼叫說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了,“……畢竟才出這樣的事,我不敢在外麵太招搖……”

誰讓他今天又是帽子又是墨鏡的,看上去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溫新暖看了看他:“那你現在在哪裡?有地方落腳嗎?”

“……嗯,有,有一個朋友願意幫我,我暫且是安全的。”

溫新暖想了想,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拜托互助協會的出資人,問問他願不願幫你。”

最初跟溫新暖說話的時候,陳遇深隻覺得他尖銳嚴格不好說話,沒想到卻是意外好心,竟然會主動說要幫他:“……嗯?”

“就是我們互助協會的出資建立人,他是個人類富商,做過很多慈善項目,也經常幫助一些小動物。畢竟你的情況特殊,一般地方都不安全,如果他願意幫你的話,起碼會是安全的。”

這麼一聽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雖然今天早上池延川難得對他說了那番話,可這家夥的心思誰又能猜得準。說不定今天是這番說辭,明天就立刻換副嘴臉。

而且陳遇深也不喜歡這種處處都要靠著他人才能活下去的感覺,他要是能在這裡找到一份工作,能夠自己養活自己,那麼在池延川麵前說話的底氣都能更足,聲音也能更加洪亮了。

陳遇深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他點點頭:“好啊,那就麻煩你幫我問問了。”

“那你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吧。”

陳遇深的笑僵在了臉上,被這麼問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個世界連手機都沒有:“……我,我不記得自己的號碼……”

但溫新暖對他這個回答好像也沒多大意外,他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寫給了他:“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有什麼其他困難也可以找我。如果聯係我不方便,你可以到互助協會找我,除了雙休日,一般我都在。”

陳遇深接過他的號碼,認真道:“……嗯,我晚些時候就聯係你,我一定會聯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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