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深真是用力憋住了才沒吐出來,艱難咽下去後,開口:“……啊?”
“你應該不知道,但他昨天過來視察的時候,先問了我你住在哪裡,今天早上又打給我電話,叫我多看著你。”溫新暖道,“昨天馬部長的事,也是因為你才發現……不過馬部長那樣對你,你該跟我說的,雖然我也不是他的上司,可我能將他的情況彙報給上麵。”
陳遇深沒想到池延川竟然會這麼跟溫新暖說——難道他就是欠罵?昨天自己跟他吵了一架後,他反而對自己客氣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就好。”溫新暖笑著說,“以後有什麼麻煩,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不要白白被欺負了,知道嗎?”
“嗯。”陳遇深點點頭。
“但我還是覺得池先生對你有好感,很少見他這樣主動關懷一個人,你在他眼裡一定是特彆的。”
從溫新暖的角度看來,事情就是這樣沒錯,池延川幾乎從沒有這樣關注過誰,建立互助協會幫過的人這麼多,陳遇深還是頭一個被池延川記著關心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想,又這麼說:“其實你跟池先生能在一起的話也挺好的,他為人溫柔,也能很好地保護你。”
剛才那番話還隻是叫陳遇深差點噴飯,這話就是讓他連飯都咽不下去了。
場麵為難。
他要是將真實情況告訴溫新暖,尷尬的就是溫新暖了,但他不能說,所以尷尬的隻有他自己。
最後陳遇深隻好敷衍地應一聲:“……是嗎?”
溫新暖熱心道:“對啊,難道你不覺得池先生很不錯嗎?”
陳遇深還真不覺得,他知道這個池先生溫和友好的設定下麵藏著一顆怎樣暴躁易怒的心。
“對了,新年不是快到了嗎,每年的年會,池先生都會出現,到時候你可以借機跟他說話,主動一些,說不定你們就會有故事了。”
沒想到還是要讓陳遇深走主動出擊路線。
想到池延川的臉,陳遇深感覺手裡的南瓜粥都要變味了。
最後道:“……可我現在,還沒想過這些事情。”
順便擺了一個非常為難尷尬的表情。
溫新暖這才想到他剛從前任家暴伴侶的事件中出來沒多久,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想當然了,你彆介意我說了什麼。”
陳遇深道:“沒事。”
可也是被溫新暖這麼一提醒,陳遇深才意識到,一下子這裡的新年都要快到了。
算算日子,不過也隻是待了幾個月而已,卻已經有了仿佛待過半輩子的滄桑——他還能回去原來的世界嗎?還是再也回不去了,以後隻能做隻鳥了?
這讓陳遇深在接下去幾天心情都有些沉重,提不起什麼勁。
一日入夜後,下起了紛紛大雪。
陳遇深生於南方,很少見到這樣的大雪,晚上又閒著沒其他事情,陳遇深便難得出去了一次,上了街,想看看這裡的夜晚街道是什麼樣的。
比他想象中的要熱鬨多了,哪裡都是人,熙熙攘攘,好像也沒那麼冷。
因為知道自己在外麵不安全,所以陳遇深從池家跑出來後就一直待在互助協會裡,還沒有出來過。
今晚是第一次出來。
畢竟這種天氣裹得嚴實,他像一團不明物體走在路上,也不會有人太注意到他。
陳遇深沒想要在外麵待很久,打算出來看看透口氣就回去了。
老是在一個地方待著,人都要悶死了,隻是這麼出來走走,他就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池延川接到保鏢彙報說陳遇深今晚出門了,正在離他不遠的街區外。
池延川聽到後隻想這大晚上的,又是這樣的天氣,小金絲雀怎麼還敢出來,要是遇上了危險怎麼辦。
於是直接就叫司機開車過去了小金絲雀所在的位置,看看小金絲雀出來是想做什麼。
但天公不作美,大雪下了才一會兒,都沒積起來,就突然轉變成了瓢潑大雨,瞬間將整個街道砸得冷冷清清。
池延川在車上,一眼就看到了亂躥的小金絲雀。
裹得跟團倉鼠似的,也沒帶傘,跑到了街邊的簷下避雨。
池延川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就來火,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把自己搞成這樣。明明向自己低個頭服個軟又可以回去無憂無慮當他的溫室花朵了,偏偏要在外麵這樣。
車內有傘,池延川正想叫司機拿傘下去的時候,卻瞧見有人撐著傘走向了小金絲雀。
這人有些眼熟,池延川還記得,是先前他去互助協會接小金絲雀回家時候,起過幾句口舌衝突的男人。
池延川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覺礙眼,他無法看順眼想要接近小金絲雀的任何家夥。
隻是小金絲雀跟這家夥很熟的樣子。
男人出現得很及時,及時到就像是跟小金絲雀一塊兒來的,也料到這一場大雨的來臨所以才帶著傘——不管怎麼說,就算比自己隻快一步,那也是比自己快。
而小金絲雀躲進他的傘下後,便跟他一塊兒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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