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向東從兜裡掏了一枚蘋果出來,擦乾淨就遞給蘇湘玉了……
係統裡其實能買到蘋果,蘇湘玉要真想吃,可以買幾顆回來。不過就是太貴了,救一條人命才值五十塊,一斤蘋果七八塊,她舍不得吃。
所以跟邊城大多數的知青一樣,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吃過蘋果這種普通的水果了。
化工廠福利好,但是葉向東估計自己也難吃到一顆蘋果,所以蘇湘玉吃的時候,他就悄悄咽唾沫!
往鍋裡添上水,他就準備生火了。
而且,看蘇湘玉吃蘋果吃高興了,當然還得再套一句她的話出來:“你跟馮明遜,我估計頂多也就情難自禁吻了一下,肯定還是他主動的,那個王八蛋,一直以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媳婦是哄來了,當然,她的過去也得讓她交待的明明白白,對不對?
但是,蘇湘玉是會上當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畢竟馮明遜也算一表人材,女孩子天生喜歡年齡大的男人,說不定還是我主動獻身的呢?”她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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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東本來站的直挺挺的,因為主動獻身四個字,突然把腦袋往後一揚,地窩子本來就低,他的個頭又高,腦袋碰到燈泡,把顆燈泡給打的轉來轉去。
費勁心機哄了那麼久才結婚,人家還給前麵的對象主動獻過身,就問他的心裡是不是在滴血。
“查血,明天農場休息,我帶到你縣醫院去查血。”葉向東雖然還在笑,但那笑在他那張白皙英俊的臉上,比哭還難看。
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飛砂走石,不但天於一瞬間黯了下一來,而且狂風立刻就刮起來了。
葉向東於一瞬間想到的是,完蛋了,梅乾菜應該還在牧場,這下估計得凍死在半路。
穆鐵喜滋滋的爬上樓梯,看了看外麵,回過頭來,欣喜的說:“乾娘,馮明遜和梅乾菜現在應該就在哈林牧場,這麼大的風雪,他倆說不定會迷路,還有可能被風掀翻車,我估計他倆得凍死在車上。”
蘇湘玉唔了一聲,穆鐵多好的眼色,立刻垂下眼眸說:“我說錯了,我應該說,哎呀,我特希望馮明遜和梅乾菜倆能回來,但這麼大的風沙,他倆要回不來就死定了。”
葉向東在給這小家夥暗暗的豎大拇指:有眼色,會說話!
不過,他的駱駝肉是真腥,才生上火,腥的葉向東沒辦法,隻能趕緊把鍋子給蓋上。
好容易媳婦哄回家了,給吃這麼腥的肉,當然不行。
所以雖然看著外麵飛沙走石的,但是葉向東從櫃子裡翻了副工作時用的夜視鏡出來,走進風雪中,就又跑到彆人家借米借麵去了。
蘇湘玉關於場裡開年的工作計劃還沒有完全做完,畢竟一個五百人的農場,開年第一口就是買種子,播種,這些都需要錢,而她現在,還不知道錢從哪兒來呢。
但葉向東煮的那塊駱駝肉,熏的她完全沒法集中精神思考這件事情,於是她準備想辦法自己處理那塊發腥的肉,讓它變的不腥。
地窩子一般都是挖一個坑,住兩戶人家。
隔壁一家子就是標準的家屬在家帶孩子,丈夫在化工廠上班的那種人家了。
男人估計剛下班,拎著隻布袋子正在回家。
“我叫侯強,你就是蘇湘玉吧,葉工跟你結婚,好幾天上班都樂樂嗬嗬。”這男人把手從圍牆那邊伸了過來,跟蘇湘玉握了個手,看蘇湘玉的袖子上蹭上了土,皺著眉頭撣了撣說:“咱們邊城彆的都好,就是這個土啊,是真臟,也不知道啥時候廠裡才給咱們砌磚房。”
突然之間,蘇湘玉心頭一動,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乾點啥,才能快速的在開年前,給農場賺筆錢了。
而這時候穆鐵也跑出來了,背著兩隻手一上一下的跳著:“叔叔,言言在家嗎?”
侯強笑了笑:“這麼大的風沙,飛沙走石的,她肯定在家,不過我估計她不願意出來。”
“讓她出來唄,我這兒有好東西給她吃呢。”穆鐵手裡捧著幾顆圓圓的桂圓,笑著說。
一個小丫頭在那邊地窩子的門上露出腦袋來了:“呸,不就是桂圓嗎,單位發的,我家也有,我都不興吃它呢。還有啊穆鐵,你家可真臭,能不能把你家這臭味兒給弄沒了啊。”
一四五歲的小姑娘,皮膚挺白,但五官沒有小滿好看,嘴巴可真夠巧的。
侯強估計也是覺得孩子說的話刺耳朵,把她撈起來,抱進門了。
穆鐵一把揭開鍋子,腥的差點沒吐出來。
咬了會兒唇,小家夥拎著塊肉,就準備上台階去扔肉呢。
“好好兒的肉,扔了乾啥,放著我來做。”蘇湘玉說。
這個年月,駱駝肉可不容易得,農場裡多少人一年四季都吃不到一塊肉,蘇湘玉當然不能叫穆鐵把肉扔了去。
“可是人家小言言都說了,肉是臭的。”穆鐵說。
咦,說起小言言就眉飛色舞,說起小滿就叫小月巴,小肥肥,看來穆鐵很會看人下菜碟兒嘛。
“你把肉放著就行了,趕緊給我屋裡暖著去。”蘇湘玉說。
她把肉從鍋裡撈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喊係統了:“給我一瓶紅酒,再給我一把小茴香,然後再給我一把羅勒。”
【紅酒隻能裝在碗裡,瓶子不能出現在這個年代,羅勒和小茴香也隻能給你粉沫,不能給實物。】係統說。
有改造穆鐵得來的那兩千塊,得,蘇湘玉心說,那就還是花在穆鐵身上吧。
駱駝肉隻是給焯去了血水,本身還是生的,要把它浸泡在紅酒裡,再加上小茴香和羅勒,才能讓腥味慢慢發散。
大鐵鍋烹肉,肉隻會越煮越老,最後緊在一塊兒,咬都咬不開。
不過,地窩子這種鐵鍋的旁邊,都有一個泥糊起來的烤箱,所以,給肉兩麵抹上油,蘇湘玉把它改成牛排一樣的片,就把它給塞到烤箱裡頭去了。
現在,隻需要用火燜著就行了。
而另一邊,葉向東去的是呂亞西家,誰家沒東西,呂亞西身為副廠長,家裡肯定有東西。
同是從首都來的,呂亞西的妻子黃靚最近回北京了,隻有呂亞西在給自己糊弄一口吃的。
“你怎麼又跑來要掛麵了,趕緊拿去吧,要是黃靚在,肯定又要嘮叨咱倆天天吃掛麵,一點都不健康。”呂亞西給葉向東抽了一大把掛麵說。
光有掛麵可不行,總不能煮一碗白麵條吧?
所以,葉向東出來,又在侯強廚房裡撈了兩顆西紅柿,一顆洋蔥。
不過,等他回到家,就發現隔壁的小言言鼻子正在往這邊嗅著,家裡正在往外發散著一股香氣。
那大概是去年,農場的女知青們曾經到化工廠前麵的湖裡撈過魚。
一群大姑娘赤腳撈魚,最後在戈壁灘上燒烤,主烤的人就是蘇湘玉。
當時化工廠一幫小夥子站在樓上往下看,除了白花花的大腿,他們看的最多的,就是蘇湘玉做魚了。
當時葉向東就想把蘇湘玉娶回家,可惜人家有對象。
這不,果不其然,那麼腥的一塊肉,隻要她肯動手,不就能烹的很香。
葉向東悄悄的,就準備把一把掛麵和西紅柿,洋蔥給藏起來。
“那是洋蔥和西紅柿嗎,我正缺著呢,趕緊給我。”蘇湘玉說。
葉向東立刻就遞了過去,摘下夜視鏡,不是錯覺,蘇湘玉跟去年相比,那簡直是脫胎換骨。
她把西紅柿和洋蔥也切了,把烤盤裡的肉翻個麵兒,再把洋蔥西紅柿放進去,看葉向東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後,還不停的在吞唾沫,就知道,這家夥現在應該是意識到自己的厲害之處了。
改造他,這是係統給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