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恒鋒利的眉眼微張,眼神中包含著意外,伸手接過擦了擦剛才按住男人手臂的手心。
這極具侮辱性的舉動,讓矮胖的男人臉上氣成了豬肝色。
“我剛才還誇你兩句,本以為你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講道理,沒想到……”
謝長恒言語冷漠,目光陰戾的看著那矮胖的男人,“沒想到什麼?”
小偷在一旁看著父子,額上直冒冷汗。
謝長恒側身將男人落在季年身上視線擋住,目光不善的看著眼前油光滿麵的男人,心生厭惡。
長得白白淨淨用你看。
一想到剛才男人看季年的眼神,謝長恒都恨不得把他眼睛挖下來,要不是現在是在警察局,謝長恒保不準會做出來什麼。
男人咽了下口水,沒了下文,手臂上剛才差點沒被麵前的男人掰斷,這要是在說什麼,指不定會上來給自己一拳。
謝長恒身形高大,季年伸著脖子去看那男人,“你就是這孩子的父親?”
男人咳了咳嗓子,強裝鎮定道:“是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們,今天誰也彆想誣陷我兒子。”
一旁的警員看了一臉無語。
“先生沒有人要誣陷你兒子,是你兒子在大街上搶了一位孕婦的錢包,還傷了人。”
男人一聽立馬急了,“你這警察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我像是沒錢的人嗎?你看看我兒子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名牌限量版,偷錢,不可能!”
見男人油鹽不進,警員一時無言,隨後道:“你兒子搶孕婦錢包偷錢是事實,有目擊證人,商業街那裡肯定也有監控,現在已經派警員去調了,你兒子因為還未成年,所以我們會進行口頭教育,並且要去少管所待三個月。”
原本叫囂的男人一聽有證據,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不是能拿錢調解保釋嗎?為什麼直接送少管所!”
出於職業病,季年忍不住解釋道:“搶劫屬於嚴重的刑事案件,不存在保釋一說,你兒子搶的錢總金額過大,要不是未成年,去牢裡蹲也得蹲好幾年,去少管所待著已經算便宜你們的了。”
警員點了點頭,“同誌說的沒錯。”
男人氣急,“用你個小白臉告訴。”
話音剛落,那男人就覺得喉嚨一緊。
隻見謝長恒上前,一隻手臂拽著男人衣服領子一把將人拎了起來,目光陰戾,“你說什麼?”
領口卡在喉間,一時間男人呼吸都有些困難,“沒……沒,放……放手……”
男人整個人騰空,粗短的手拍打著謝長恒壯實的手臂,現在才發現麵前的男人居然是個優性alpha。
眼看著男人的臉憋的有些泛紫,警員上前製止謝長恒的動作,“先生請你冷靜一些,法治社會沒必要用拳頭說話。”
季年看了擋在他身前的高大男人,開口道:“鬆開吧。”
謝長恒看了季年一眼,這才鬆開手。
對方鬆手後,男人直接腿一軟跌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要是一開始,他絕對會叫囂著對方故意傷害,但那人身上剛才一瞬間釋放出來威壓讓男人啞了聲。
一個優性alpha單單是拿信息素就可以攻擊人,他們在社會上的地位極高,家世也不會差。
男人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沒了剛才囂張氣焰。
而是一臉惱火的看向兒子,“你個小兔崽子真去搶錢了。”
小偷看著父親,心裡後怕的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隨後點了點頭。
男人一時間氣急,“你個混賬的東西,老子是少給你錢了,還是沒讓你吃飽飯,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真給我們王家丟臉!”
謝長恒看著男人,挑眉,“你姓王?”
對麵的優性alpha一看就是個大老板,男人一改這前惡劣的態度,“是……”
謝長恒目光暗了一下,“近兩年來來的裕海?”
“先生你怎麼知道的。”男人一聽,以為對方要和他談合作,畢竟他這幾年生意做的大,在裕海市也算小有名氣。
近幾年來裕海市姓王的,就隻有一個近幾年才發家的暴發戶。
謝長恒沒再理會男人,對一旁的警員道:“要是沒有我們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警員:“口供已經錄好了,先生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了。”
說著又看了季年一眼,“先生你也可以走了,謝謝您的配合。”
季年擺了擺手,“沒事。”
季年轉身想去走廊的長椅上拿背包,然而謝長恒卻邁著長腿先他一步把背包拿了起來。
謝長恒沒有回頭看季年,而是拿著背包直接去了休息室。
“阿寧可以回家了。”
謝寧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想著怎麼哄顧行舟,謝長恒就推門走了進來。
謝寧起身向孕婦道:“姐姐我就先走了,再見。”
孕婦年紀不算大,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
孕婦聽謝寧叫她姐姐有些開心,“再見,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
跟孕婦道彆後,謝寧就跟著謝長恒出了休息室,季年也在外麵等著。
出來時天色已晚,要上車的時候,季年開了口,“把包給我吧,我直接回學校。”
誰知謝長恒好似沒聽見一樣,將包往後車座一扔。
見季年一臉為難開口道:“你剛回來,學校那邊一時間也沒法給你收拾,你今天先回家……先去我哪住,我今天公司還有事,晚上不回來,你去也正好陪陪阿寧。”
謝寧看著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說些什麼,畢竟兩人已經離婚,現在做決定全憑季年自由。
他知道謝長恒心裡絕對還有季年,不然儲存室裡也不會有那麼多季年的照片,而且從屋內的擺設來看謝長恒常去那裡坐坐。
但他不確定季年還愛不愛謝長恒,他也想讓季年回家,但要是季年心裡麵已經沒有謝長恒了的話,他的開口就是給季年上了枷鎖,不會讓兩人之間解決問題,隻會加劇季年的為難。
最後季年想了想,“那我今天先去借住一晚。”
謝長恒聽後轉身上車,在兩父子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謝寧也很開心,季年能來,一時間臉頰兩邊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然而謝長恒驅車卻沒有直接回謝家,而是先去了趟市中心。
季年疑惑,“來這裡乾嘛?”
謝長恒:“家裡沒有你的睡衣。”
季年也沒覺得謝長恒的話哪裡不對,隨後幾人下車進了商城,不僅買了睡衣,謝長恒又給季年買了一些新衣服,他身上的都太舊了。
等一切打理好,已經晚上九點多。
謝長恒也正如他口中說的,將兩父子送回了家,就去了公司。
天色已晚,然而走進謝家彆墅的大門時,謝寧卻看見邊上好像放著什麼,走進去看,是一個米色的紙袋,裡麵放著不少藥膏和噴霧。
謝寧微微一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行舟放的。
畢竟他受傷的事,除了今天事件相關的人以外,隻有顧行舟知道。
——
“顧哥,大晚上的你叫我帶棒球棍來這裡乾嘛。”於周拎著東西氣喘噓噓的趕到。
沒過多久沈叢也來了,手裡一樣抄著家夥。
看著顧行舟黑沉的臉,就知道這狗逼心情不好。
三人等在一處彆墅附近,沒等多久一輛價格不算低的黑色車輛就駛到了彆墅門口。
隻見一個矮胖的男人和一個男青年下了車。
矮胖的男人臉色極差,“趕緊去收拾行李,你個丟人的東西。”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高大的alpha向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要乾什麼!”
“我告訴你搶劫可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不能保釋!”
顧行舟幾人根本沒心情跟他們廢話,將這兩父子拽到一處沒監控的小巷子裡,二話沒說就上來家夥,一時間巷子裡的慘叫聲,驚的人頭皮發麻。
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顧行舟和於周他們才走了出來,隨後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巷子裡的兩人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像似散架了一樣疼。
男人心裡氣憤難言,他門隻不過是回來收拾行李就被人打了,一定是報複,但這還沒監控,隻能自認倒黴。
——
季年去了謝家後,李嬸見了十分驚訝,一時間圍著季年沒少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嬸道:“小年現在家裡客房都沒收拾,你就先住先生的屋子吧。”
季年猶豫了一會兒,也隻好答應。
李嬸見了偷偷笑了一下,客房家裡一直是有的,但是剛才先生打了電話回來,那也就隻能說沒有。
第二天一早謝寧和季年一起吃了早餐,又交代了下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便匆匆去了顧家。
開門的是鐘叔,看見謝寧後還有些驚訝。
“鐘叔好,那個顧行舟在家嗎?”
鐘叔忙讓人進來,“在的,少爺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現在估計還在倒時差補覺。”
謝寧聽完後就上樓去了顧行舟房間,先是敲了兩下門,沒人應,隨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窗簾拉的嚴實,有些昏暗,謝寧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隻見顧行舟裸著上半身在床上熟睡,謝寧悄悄來到床邊蹲在,像小老鼠一樣趴在床沿看著他。
隨後小聲道:“顧行舟~”
見人沒反應,又悄咪咪的叫,“哥哥~”
顧行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謝寧的小臉趴在床沿,以為是夢,上前一把將人拉到床上,樓進懷裡繼續睡。
謝寧忙掙紮起來,誰知下一刻顧行舟就伸手拍了下他的腰身,“乖,彆鬨!”
幾乎是瞬間謝寧就不動了,小臉貼在對方緊實的胸膛上,一片通紅。
看著顧行舟眼下的青黑,又想起昨天晚上放在家門口的藥膏。
謝寧舔了舔唇,在顧行舟懷裡輕輕拱了拱,在對方頰上輕輕落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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