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性感背影的人,竟然還長著這麼清純的臉蛋,像是天使與魔鬼一體,在一個人的身上將清純和妖冶都集齊——
他的運氣怎麼會這樣好,遇上這麼個極品omega?
“抱歉,”楚軟甚至沒有正眼看他,繞開擋路的酒杯,禮貌道:“我在找我的朋友,暫時沒有喝酒的興趣。”
“怎麼樣可以成為你的朋友呢?”
對方緊跟不舍。
同時,有更多的人注意到楚軟,行走在彩色燈光下的omega像是誤入狼群的羊,瞬間讓許多的捕獵者為之心動。
楚軟隻覺厭惡,並且在其中幾個人互相針對的時候,找到機會溜得飛快,往附近的洗手間而去,決定讓朋友們過來接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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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某個包間內。
幾個beta和omega都頗有些癡迷地看向卡座最中央的女人,那張不施粉黛、顏色也足夠豔麗的麵龐,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尤其是此刻她穿著的黑色連身短裙,都讓看客們覺得這就是自己見過的設計最好的作品。
並非這衣物有多麼特彆——
隻是因為要裝點的人足夠卓越,所以即便是幾根布條,在她身上也是美的。
他們交頭接耳,卻因沒有得到指令,不敢隨便上前,隻互相用眼神交流,直到耳機裡傳來明確的聲音。
下一瞬。
幾人爭先恐後地抵達這個alpha麵前,有人斟酒,有人問她想不想要陪玩,淪落到最後的人左右看看,竟膽大地往她腿上坐,試探著伸手去抱她的脖頸,發覺沒有得到嗬斥,便大著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湊近讚美道:
“您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客人。”
“哦?”蘇明繡不動聲色地看她,仿佛見不到他們的諂媚,隻漫不經心地敷衍一聲。
“真的,”坐在她腿上的女人柔若無骨地往她身上挨,“尤其是這顆痣,太性感了。”
說著,女人喉嚨略動,像是想湊近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但這一次,她才剛有動作,下頜就被掐住,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瞥來,即便映出她的模樣,卻讓omega覺得格外冰冷,直到那天籟般的嗓音響起:“彆動。”
蘇明繡唇角緩緩揚起,凝視對方的雙眼,“我沒有給你冒犯我的權利——”
坐在她懷裡的人起初為這份對視感到興奮,但很快,就渾身僵硬、仿佛在她的雙眼裡看到什麼恐怖的畫麵,沒過幾秒,就尖叫一聲,從她的懷裡跌出去。
但幻境並沒消失。
即便跌下卡座,縮到牆角角落,她也沒有從這癲狂的狀態裡解除,將同伴們都嚇了一跳。
就連即將被她占便宜的alpha也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驚詫的表情,同周圍人目光對上,禮貌地詢問:
“你們這位朋友,是有什麼疾病嗎?”
很快,包廂外就進來了人,將角落裡那個受到極大驚嚇的人拉出去。
一個beta代替了對方的位置,卻有些忌憚蘇明繡剛才的警告,於是隻虛虛撐著女人身側,手裡還端著剛倒好的酒,陪著笑意、討好地說道:
“讓您受驚了,可能是她今天沒休息好,精神狀態不佳。”
“我替她自罰一杯,您消消氣。”
包廂門開合間——
有走廊上的人無意間朝這裡投來目光。
蘇明繡漫不經心地看去,隻停頓了半秒不到,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抬手撫上已經湊到近前的這張臉,唇畔重新浮起很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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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想什麼呢?”
將楚軟帶回卡座的趙椿兒發現她還在走神,不禁提醒了她一聲,將剛倒好的那杯牛奶遞過去,笑著說,“知道你當老師,以身作則,喏,你都不知道剛才那酒保看見我要牛奶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像是馬上要找保安來查我究竟是不是成年人。”
配合地露出笑容,楚軟努力把剛才那副畫麵從自己腦海中驅除,努力告訴自己,和蘇明繡的婚約本就名存實亡,對方能夠不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是好事,應該高興才對。
可她的笑格外愁苦。
讓趙椿兒不得不問,“軟軟,你這幅剛發現心上人出-軌,卻還得強顏歡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
楚軟:“沒有!”
她趕緊搖了搖頭,拎過來時提的禮品袋遞去,“先祝你生日快樂!彆瞎說那些話!”
見問不出什麼,趙椿兒便將這事按下,高興的收下禮物,又介紹其他前來的朋友們互相認識,眾人熱熱鬨鬨地喝過酒,又切蛋糕,興致來了就去舞池裡嗨。
楚軟在角落裡端著蛋糕,叉子無意識地戳一顆草莓,但將那顆草莓胡亂堵得在純白的奶油堆裡打滑,也沒截到目標。
神情越發恍惚。
她時不時地往剛才經過的那間包間去看,思緒胡亂漂浮,半晌,她一股作氣將麵前的蛋糕扒完,放下碟子,想跟朋友打聲招呼,卻沒找到趙椿兒的人影,隻好氣勢洶洶地獨自往那邊走。
她想好了。
雖然不久後就要解除婚約,但是蘇明繡也應該顧及一些,起碼……不要在她麵前這樣跟彆人勾勾搭搭。
她也要麵子的啊!
氣鼓鼓的omega走過去,都想好自己敲門後破門而入要說的話了,誰知竟然見到一道被拉起來的警戒線,走廊上有警員對她笑道,“附近在執行公務,請勿靠近哦。”
“不好意思。”
楚軟轉身就走,走沒兩步才想到,既然這裡發生了事情,那蘇明繡去哪裡了?她不會有事吧?
等下大廳那邊也要被清場啊?
好不容易捋清的思緒又被打亂,然後她胡亂地撞上了一道身影。
“抱歉……”
楚軟站直身子,正想悶頭繼續往前走,腰間的搭扣被一股力道勾住,熟悉的好聽嗓音落入耳中,似中提琴一般優雅,“楚老師去哪兒?”
omega立即回過神來,抬起圓圓的鹿眸瞪她,注意到她的指尖卡在自己的裙子上,毫不猶豫地抬手,將對方的動作拍開。
“彆碰。”
剛才她可看到了,這人不知道戴著這手套摸過多少人的臉呢。
臟!
蘇明繡收回手,揚了揚眉頭,仿佛不知怎麼又惹了她。
見楚軟應該沒看到多餘的畫麵,蘇明繡打過招呼就想離開,誰知剛轉過身,裙擺就被拉住。
她隻好淡淡回頭,卻聽見方才還嫌棄她的omega憋出一句:“你……上次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現在我正好有空。”
純黑的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桃花眼中流轉著幾分笑意。
蘇明繡輕笑一聲,順著她的力道回身,凝視對方片刻,又道:“隻想吃飯嗎?”
“……”
楚軟咬緊了腮幫子,沒吭聲。
而站在跟前的alpha驟然將手套都取下來,丟到附近的垃圾簍裡,白皙的指尖在這酒吧的環境裡散發著微光,像是最上等的白玉。
酒吧裡吵鬨的音樂不知何時停了。
此刻,那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扣上楚軟的下頜,將她的腦袋抬起來,注視這張倔強的臉,蘇明繡緩緩湊近,那蠱惑般的嗓音落在楚軟耳畔:
“軟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楚軟不自覺地咬上下唇。
近距離看蘇明繡這張迤邐麵龐,她的心跳又開始失序,瞳孔都在不斷縮小又放大,很恍惚間,她突然想起來,這是蘇明繡第二次這樣親昵地叫她。
——第一次,是在她們初見那晚的主臥床上。
過往無數的曖昧畫麵紛遝而至,楚軟唇瓣微動,好像連自己都被那些紛亂的情緒淹沒,過了許久,也隻能鸚鵡學舌那般,笨拙地重複對方的話: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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