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靈視，朝著園丁看了一眼，沒有異能場，他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立在那裡，隻有個小小的光團來為他點綴——那是停在他肩頭的蝴蝶。
“他……是死的。”淩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
“什麼？”瑪格麗特聞言，手指在空中一劃，紅光一閃，一個光點便從園丁的衣服上飛了過去，留下幾個火星，一陣風吹過，他的衣服很快燒了起來，停在他肩上的蝴蝶上下翻飛，翅膀閃著銀光。
火燒了一會兒就滅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味。
“既然這裡的維護人員都是死的，那麼是什麼在維護和管理這個花園？”長久的沉默之後，瑪格麗特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幻覺？”瑪格麗特見淩一沒有回答，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淩一還沒來得及思考答案，就聽見耳邊極輕的腳步聲。
她一轉頭，真巧。
來人戴著一頂棒球帽，長發及腰，身穿夾克衫和運動褲，五官精致，臉色略有點蒼白，嘴唇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鮮豔的紅色，在她旁邊，球形的個人終端正在飛。
這正是昨天她和瑪格麗特討論過的那個女人，想不到她也來到這裡了。
女人走到兩人跟前，便停下了腳步，淩一以為她要說些什麼，對方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她站在花壇邊，看著像雕像一樣矗立在花叢中的死屍，在他的腳下，開著一大簇紅花石蒜，它們看起來長勢不錯。
淩一和瑪格麗特在一邊看著她，她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轉過頭來，茫然又疑惑地看著她們。
“你們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她問。
“有嗎？”淩一心虛地眨眨眼睛。
“有，”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昨天晚上你們就盯著我看，今天又是這樣。”
“對……不起。”淩一忽然覺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女人讓她感到不安，即使她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惡意。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沒覺得冒犯，隻是感到奇怪，為什麼？”她的語氣裡聽不到情感波動，仿佛一個無情的棒讀演員。
這讓淩一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總不能說，我看到了你的異能場覺得你很危險所以要遠離你吧？
這樣說會被彆人“此子不可留”的！
“你長得好看，我嫉妒你，就是這樣。”淩一說出了一個讓她直到很多年後都會被拉出來取笑的理由。
對麵的女人依舊麵無表情，但是仔細一看，這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你仿佛在鄙視我的智商”。
“那她呢？也是嗎？”女人指了指瑪格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