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次老天沒有再給她們搞些什麼幺蛾子,傳送點連接上之後運行平穩,很快就把二隊的人傳送回去了。
張晨是最後和她們一起傳回去的,當三人的鞋底沾到傳送點地麵的時候,幾個輕傷員已經被治好回去休息了,重傷員也被抬進病房,等待進一步的救治。
他們從傳送點出來,正看到救護車拉著人呼嘯而去。
“這兩年沒有新的療愈係進來,不然的話,無論是療愈係異能者,還是醫生們的壓力都會輕不少。”返回基地的路上,張晨對著這兩人感歎著時局艱難。
“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療愈係的異能者這麼少,就連我們都沒遇見幾個。”淩一仔細思考了這幾年的經曆,也覺得很奇怪。
雖說在外麵,療愈係確實不如各種戰鬥型和偽裝型吃得開,但是基地裡應該是有的,況且這裡也不是那種電影裡破點皮就會變喪屍的設定。隻不過,不及時治療,被奇奇怪怪的細菌感染倒是可能的事。
一開始的時候,安全區僅有的幾個療愈係異能者基本上就是負責治頭疼感冒,擦傷破皮之類,對標的是安置區剩下的普通人,當場治完當場出院,可以節省大量的藥品來支援前線。
“大概沒發育起來就死了。”張晨歎了口氣,“其實我當年差點也死了。”
淩一悲戚地看了他一眼,她聽說過他的事,變異剛發生的時候張晨恰好進入了特化期,身體異常虛弱,是他的一個好哥們拖著他進了安置區,後來他活下來,成為了異能者,他的好兄弟卻死了——以一個士兵的身份。
淩一嚴重的悲傷很快就淡去了,類似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如果每一次都要流淚和祈禱,那安全區或許早成了一片澤國。
“現在走在這裡,想想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感覺真的挺奇妙,”張晨抬頭看著天空,“你們知道嗎?其實舊世界那會兒我是個很脆弱的人,哎喲—”他一直抬頭望天,一不留神就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跤,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撿起石頭,扔到了路邊。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做完這些之後,張晨回頭看著同行的兩人,腦子一懵,問出這個問題來。
淩一眨了眨眼睛,說:“你說,你感覺很奇妙。”瑪格麗特笑著點了點頭。
張晨拍了下腦門,“是啊,確實。所有人集體變異的時候我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死,一轉眼,這兩年多也這麼過來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憂鬱的色彩。
為了不讓他繼續憂鬱下去,淩一決定找一個新話題。
於是她問道:“張晨,一會兒你打算乾什麼?”
“去食堂吃一頓,”張晨臉上的憂鬱一下子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熱烈的期待,“在外麵十幾天,吃了十幾天營養劑,嘴巴都不知道味道是什麼了,今天我就要專點口味重的吃!”
“瑞士鯡魚?”瑪格麗特打趣道。
剩下兩人齊齊地望著她:“瑪格麗特,你是對安全區存在什麼誤解,覺得他們能弄到這麼高級的東西?”
“我們隻是比其他基地好了一點而已。”淩一忍不住攤了攤手。“事實上,隻是看上去好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