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在心裡嘀咕道。
“是你?”她問。
“怎麼說呢?”希澤抬頭望了一眼星空,“那是我,也不是我。”
淩一皺了皺眉。
“這還得從我很小的時候講起,那個時候我經常無緣無故挨罵,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我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卻非要按在我頭上。”希澤苦笑道。
“後來,我意識到,在我身體裡有另外一個人,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乾了不少壞事,就算是現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火焰還在燃燒,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
“那,你家裡人知道嗎?”淩一問。
希澤的表情一下子蕭瑟了起來,他緩緩說道:“我的家庭……不太和諧。所以這些事,我從來沒對他們說起過,一直以來我都在吃藥控製,但是最近,我似乎很難控製他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淩一一邊聽一邊思考,他的這種症狀自己好像在某種雜誌上見過,好像是叫解離性人格什麼的?不過她也不是特彆清楚,隻是看著症狀有點類似罷了。
“所以?”淩一試探性地問。
“所以,那次攻擊你們,應該是他又出來了。”希澤神色黯然地說。
“你去找我們道歉,是為了這個?”淩一歪了歪頭。
希澤點點頭,“我身上有一個記錄設備,想要記下來我被替代時發生的事,如果真的有受害者,我還是會去找他們賠理道歉的。”希澤的眼神裡滿是落寞。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房間弄亂?我收拾了兩個小時!”淩一想起這件事,又有一點火氣。
“我不知道,”希澤辯解道,“我不記得有這件事。”
“那是那個人乾的咯?”她問。
“可是我的記錄器裡也沒有關於這件事的記錄啊……”希澤回憶道。
淩一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應該知道你的存在吧?”
“我說的就是真的。”希澤小聲嘟囔道。
“既然這樣的話,他肯定知道你裝了記錄在身上,想要動動手腳還不容易。”淩一說。
“可能是這樣?可惜我對那家夥一無所知。”希澤歎了一口氣,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淩一看著他,“你得想辦法讓你身上那個家夥知道,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如果你忽然切了狀態,他又跟我們作對的話,那對我們都不好。”淩一嚴肅地說。
“我要怎麼讓他知道?”希澤抬起頭。
“要不,你寫張紙條塞兜裡?”淩一提議道。
希澤想了想,覺得這算個辦法。
“不過,為什麼你會跟我說這個?”淩一疑慮地問。
希澤笑了笑,說:“我覺得我之前見過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會是壞人,跟你說這些,我不會因此受到什麼傷害。”
淩一轉過頭去看了看天空,你說對了,我們之前還真的見過,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不過,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我可是不會說的。
除了幾隻撲棱蛾子,前半夜也沒什麼危險,連一隻螞蟻都沒有經過,進入後半夜,瑪格麗特醒過來,淩一知道她根本沒睡,希澤簡單跟瑪格麗特交代了一下,就枕著幾塊石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