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雖然被那些絲線蟲寄生,但該有的疼痛他都感覺得到啊。”手術刀在司青玄掌心甩出一個漂亮的刀花,他沉吟幾秒,卻看見周途忽然間不掙紮了,躺在地上不再有任何反應,“嗯?終於暈過去了嗎?”
束宴聞言,停下動作,丟開石頭,上前查看:“boss,他翻白眼了。”
“被折磨成這樣都不肯開口……”司青玄微微皺眉,讓束宴閃開,亮出鋒芒畢露的手術刀,“那就隻能我親自動手了。”
束宴:“好嘞。”附和完,束宴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不對不對,真的要解剖啊?會出人命的吧?”
……
大約五分鐘後。
司青玄看著被他剝離出來的幾隻金線蟲殘片,陷入了沉思。
這些金線蟲居然是吸附在骨頭的間隙中的!
司青玄從手腕開始剝離,到肩頸處就已經意識到了金線蟲和這具身體的密不可分,於是他改變了策略,不再以剝離為目的,隻以探查為目標,研究金線蟲在周途身體裡的分布。
從脛骨到肩峰,再到肩胛骨,再到脊椎——直到司青玄發現那些金線蟲沿著脊椎深入頭部,他才深覺這些金線蟲的紮根之深。
司青玄雖然有手術刀加持,但畢竟不是正經的外科醫生。現在這荒郊野嶺的,他也不好直接來個剝離手術,於是隻能先放任不管了。
束宴看著周途被割開的後背。周途的肌膚很白,背上甚至紋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隻是原本華美繁複的紋身被司青玄一刀切開,瞬間從威風凜凜的鳳凰變成了一隻半死不活的鳳凰。
在傷口被割開、金線蟲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它們就像是被喚醒了一樣,匆忙地向血肉的更深處鑽去,轉眼間又失去了蹤跡,假裝自己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這金線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束宴喃喃道,“連覺醒者的身體都能隨意寄生?”
司青玄抖落手術刀上的血:“誰知道呢。帶回去慢慢研究。”說著,他瞥了眼周途,“隻是他現在還不能死。”
束宴:“額……那我先下個言靈,讓他的傷口先愈合起來?”
司青玄點了點頭算作同意。隨後他往前走兩步,把周途手腕上的金鈴給薅了下來。
“差點忘了這個。”
司青玄抬手把金鈴喂進了幻境書庫裡。
係統適時地放出了一陣煙花爆竹的聲效,當做又收集到一個神器的慶祝。
——周途被放倒了,燕尾鎮事件還是沒有徹底被解決。
司青玄抬頭,看著天幕中逐漸模糊的結界壁壘,就知道燕尾鎮的幻境正在慢慢消散。
但真靈教會的掌權人——罪魁禍首解嶼還沒被找到。
他到底死沒死?如果沒死,這也太能苟了吧?
好在司青玄身邊還有個束宴打下手。他用自己隨身的那麵鏡子把周途給關進去,然後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充當占卜方向的工具,靠著言靈的指引,硬生生把遊蕪從地下避難所的某個角落裡挖了出來……確認對方隻是輕傷昏迷後,也把遊蕪關進鏡子裡以便攜帶。
這鏡子真好使。
束宴不由地發出衷心的感慨。
就在他們想著該去哪裡找解嶼的時候,一旁小山一樣的食罪之獸終於從冬眠中蘇醒了。
它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四處尋找不得,然後開始撒潑。
食物呢食物呢食物呢!
原本把周途視作一頓美餐的三頭蛇見周途忽然不見了,於是破防了,開始原地打滾。
它那個頭,打起滾來跟地震一樣。
司青玄果然生氣了,他額頭青筋一跳,微笑著訓斥三頭蛇:
“滾滾滾,你還好意思滾!”
“連個周途都打不過,剛才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他身上的那些金線蟲就要鑽到你腦袋裡去了!”
“你餓了?我剛才沒給你機會嗎?弱小就注定要挨餓!再煩我,我就把你也烤了!”
三頭蛇:“……”
束宴:“……”
束宴也被這一通訓斥給罵的抬不起頭來。
他再次確定了,雖然外貌不一樣,但麵前這個銀發青年就是司青玄——夭壽了,連罵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眼看著三頭蛇不再撒潑了,縮起尾巴乖乖聽訓,束宴才敢開口,提及了葉鳴空的事。
“葉鳴空異化了?”司青玄有些驚訝地說道,“他一直在睡覺?”
“但他的蝴蝶不是很安分。”束宴說道。
司青玄皺了皺眉,說:“不能放著他不管。”
葉鳴空的天賦要是暴走起來,比周途要麻煩一百倍。
而且,論起抓人……應該是葉鳴空最擅長。
他的天賦最適合大範圍尋人。
司青玄想親手抓住解嶼。無他,就光是為了證明預言家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也必須有活著的證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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