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清:“您好歹告訴我,我究竟在躲誰……”
哐哐哐。
有人在用力地敲著彆墅的木門。力道極大,像是要把門給拆了似的。
紀時清手一抖,差點把終端摔到地上。
他扭頭,隔著窗戶往庭院裡一探——庭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頭上戴著黑色的頭盔和麵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他們身形挺拔,訓練有素,齊齊望著房間的方向,像是一群沉默的獵犬。
不過紀時清並沒有太過緊張。
這些士兵身上戴著特殊的銀色標誌,這標誌可太好認了,隸屬於華夏的靈能軍團。不過鑒於他們現在在國外,或許這支隊伍是軍團中專門執行國際任務的部隊。
紀時清覺得自己又沒犯事,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他低頭在終端上打字,給匿名者發送信息:“我可能要被逮住了。”
匿名者:“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嗎?”
匿名者:“沒關係,你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即使是軍團的人,也無法對一個無辜的華夏公民做什麼。”
匿名者:“加油,記住廳長的囑咐,我相信你可以的。”
說著,對方的頭像就暗了下去,甚至還撤回了之前發的新地圖和坐標。
紀時清:“…………”
所以您是料定了我逃不過是嗎?
那您怎麼還那麼自信地判斷我不會出事呢?
紀時清簡直無語了。
彆墅門口,粗暴的砸門行徑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但紀時清卻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他踩著拖鞋,扛起一旁的兵工鏟,小心翼翼地往大門的方向挪去——
轟。
一陣爆破聲響起,灼熱的火焰精準無比地將木門燒出一個大洞。
整扇精製門幾乎被這瞬間的火勢燒成了灰燼,周圍的木質牆麵卻幾乎沒怎麼受到波及,依舊光潔如新。
噠,噠,噠。
厚重的軍靴踩在地板上。
紀時清抬頭,有些發怔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到有些攻擊性的男人——這幾份攻擊性大部分由於他的表情很臭——銀白色的綬帶和深藍色的披風同時裹住對方□□的胸膛,那些花花綠綠的勳略和明晃晃的金色軍章讓紀時清一時數不太清楚。
這身軍裝相當隆重,隆重到紀時清隻在一些特殊的場合、特殊的人身上見過。
“你好,紀時清。”對方冷冰冰地開口,“我是第三軍區負責人,照臨。現在你涉嫌致使神事廳長失蹤一案,我有義務將你帶回軍區,仔細審問。”
紀時清:“…………”
紀時清冷汗瞬間下來了。
“廳長失蹤了嗎?我不清楚。”他馬上想起司青玄和那個匿名者的囑托,隻要死不認賬就好了,對方也沒法拿他怎麼樣,“況且,我是神事廳的內部人員,廳長失蹤這種驚天大案,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對方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在紀時清身上刮了一下。
“好。”照臨的表情忽然緩和了下來,“那就讓我換個借口。”
紀時清:“。”
他沒聽錯吧,這人剛才說的是換個什麼?借口?
說著,照臨瞥了紀時清手裡的兵工鏟一眼。
“如果涉嫌致使神事廳長失蹤這個罪名還不夠明確的話,‘意圖襲擊軍區負責人’這個罪名反倒更加明顯。”照臨抿唇,微微皺眉,“來,把他帶走。”
紀時清:“……”
紀時清:“………………”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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