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大盜很可能在寶庫中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所以東南王才想假借六扇門之手除掉他。
不對,應該隻是想借六扇門找到繡花大盜,然後親自派人殺了他滅口,六扇門不會輕易要人性命,就算是犯人,也要審過之後才動手。
如果繡花大盜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南王藏著掖著的事情就會暴露,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九公子已經去查東南王府有無異樣,他們現在隻剩下一件事情,就是把繡花大盜給找出來。
到時候隻要能撬開繡花大盜的嘴,不管東南王府藏著什麼他們都能翻出來。
趙明鈺推著輪椅進來,看到負傷的三位捕頭,由近到遠挨個兒慰問。
冷血坐在靠門的位子,首當其衝的麵對小王爺淚汪汪的眼睛,“天殺的刺客,連朝廷的捕快都敢劫,你放心,等抓到人,小爺一定給你報仇。”
冷血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回道,“多謝小王爺。”
其實那些刺客的武功並沒有他高,隻是仗著人多而已,九公子到場後,他們就成了人多的那一方,除了大胡子“繡花大盜”,剩下的已經全部被九公子帶走了。
這種死士一般審不出有用的東西,關進大牢也隻能讓他們咬破牙齒間的毒囊自儘,既然如此,不如讓九公子帶走。
小王爺不知道這些,也沒必要知道這些。
趙明鈺看著冷血還沁著血的胳膊,剛想說他那裡有祛疤的藥就想到這人身上不隻一道疤,他那點藥人家估計看不上,於是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追命一條腿還沒法動彈,剛從倉庫裡翻出閒置的輪椅坐上,看到小祖宗朝他看過來立刻先自我反省,“是我學藝不精……”
“你學藝不精也比我厲害啊。”趙明鈺無語望天,看著生怕被他嘲笑坐輪椅的追命,也開始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沒錯,錯的是刺客,你們已經很厲害了,坐輪椅算什麼,又沒有傻著回來。”
小王爺不惜以自己當反麵例子,拍拍難兄難弟的輪椅扶手,再看看冷冷淡淡坐在旁邊的無情,有點擔心六扇門以後會不會成為殘疾人聚居地。
他們現在才幾個人,就已經拉出了三台輪椅,以後要再來點案子,無情以前用過的輪椅會不會都能拉出來遛遛?
兩人相顧無言,癱在輪椅上各自歎息。
無情:……
那麼大的人了,還沒有惜朝穩重,也不知道他和惜朝究竟誰才是哥哥。
靠譜的大師兄無奈搖頭,讓他們倆去後院玩,“追命還不熟悉輪椅的用法,還請小王爺去教教他。”
“大師兄,我這隻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沒必要特意學這個。”追命聽出了他們家大師兄的言下之意,坐正了身子表示自己隻是輕傷,絕對不耽誤繼續辦案。
“無妨,接下來有我和鐵手就足夠,你和冷血好好養傷。”無情笑了笑,將繡著黑牡丹的緞子拿起來,“綢緞和絲線的老板都已經找到,有了線索,就不用無頭蒼蠅般做無用功。”
福瑞祥的店麵不大,老板也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就算外地有賣的,也是從京城帶出去的貨,那家店位置很偏僻,幾十年都不曾擴充店麵,已經有固定的客人,如果有生人去買東西,店家肯定印象深刻。
就算東西不是繡花大盜親自買的,能查到丟失綢緞和絲線的人家也是條線索。
“我還有個問題。”趙明鈺聽完,像個幾歲小孩兒一樣舉手提問,“如果繡花大盜偷了彆人家的綢緞和絲線,又該怎麼辦?”
繡花大盜行事縝密,能連做那麼多件大案都不失手,肯定不會在這種小細節上出紕漏。
他覺得那人肯定不會親自去買綢緞和絲線,去偷彆人家的綢緞和絲線還差不多。
幾十萬兩銀子都搶了,還在乎再偷幾匹布嗎?
追命跟著小雞啄米般點頭,“小王爺說的有道理,大師兄,我和小王爺加起來其實還是很有用的。”
鐵手頭疼的揉揉額頭,這小子在外麵明明很正常,怎麼見到小王爺就跟傻了一樣,難不成傻還帶傳染的?
無情不想和他們費口舌,示意金錠銀票一人一個把倆傻子推走,然後讓冷血一起去看著。
小王爺很不服氣,他的猜測沒有錯,為什麼還要趕他們走?
冷血抱著劍走在旁邊,看著不省心的小祖宗麵無表情開口,“小王爺能想到,大師兄會想不到嗎?”
趙明鈺愣了一下,後知後覺點了點頭,“也是哦。”
幾個人還沒有走遠,身後就又傳來了動靜,小王爺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急匆匆衝進去的金九齡。
追命看他扭頭,也跟著看了過去,“金九齡這些天為了繡花大盜的案子幾乎不眠不休,六扇門的捕快如果都有他這麼儘心,京城的小賊肯定能少一大半。”
趙明鈺撇撇嘴,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他不眠不休查出了什麼?”
冷血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查出了繡花大盜可能和司空摘星有關。”
趙明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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