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本丸,是不以出陣為主的、專用做實驗的特種本丸。
AU本丸的刀劍付喪神由時之政/府統一鍛造,任務是分批進行精神上和靈體上的實驗(包括破壞性實驗)。
因為實驗時間過長會導致刀劍付喪神產生暗墮傾向導致性情大變,失去實驗價值。
所以……一座普通的AU本丸通常隻有3年左右的壽命,三年中對刀劍付喪神進行實驗足以摧毀他們的性格,屆時不需要時之政/府出手,暗墮和黑化會讓他們自己滅亡。
但……如今,是AU151本丸存在的第六年。
……不,是第七年。
因為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
………………
元旦新景趣向來是輪不到他們頭上的,那持續了7年連綿不斷的梅雨景趣隻是讓風更冷了一些。
三日月宗近起身想要關門,走到和室門口卻看到了始終坐在門外木長廊階梯上的鶯丸,他愣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關門。
室內,幾個頭腦聰慧見識多的刀劍……或者說是擅長攬事兒的刀劍男士正在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說實話,我被時之政/府的無能震驚了。”
藥研藤四郎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的向所有人訴說自己是多麼的震驚。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堆又一堆的絕密資料,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字和圖片。
全是時之政府某區域領導、守田英正的黑料。
“守田英正才上任3個月沒錯吧?”旁邊博多藤四郎湊過來,用尺子量了一下厚厚的紙張,隨後驚呼:
“已經和他在任8年的前輩不分伯仲了嗎?!”
他們三個月前剛剛掰下來的區域主任,和這位守田英正先生比也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吧。
作為AU本丸,雖然時之政/府掐斷了他們的電和網絡來阻止他們與外界聯絡,但是頻繁的進出時之政/府做實驗,讓他們獲得了更多的資料。
“不是吧,這麼多?真是被嚇到了。”
鶴丸國永看到桌子上厚厚的紙,也是一愣,隨即湊了過去開始翻閱起來,然後在博多藤四郎警惕的眼神中又把一摞紙揚的亂七八糟。
“小學5年級表演新年節目時太緊張拉了褲子,所以自閉在家休學兩年等同級生畢業了才接著念書……”
“初中早戀溜進廣播室偷用喇叭大聲表白被記過處分,然後因為太緊張叫錯了初戀名字,冠以渣男的名頭讓小混混揍到住院留級兩年……”
“大學為競選學生會主席到處拉關係,買了過期廉價小零食毒倒了全校新生,帶著整個學生會在醫院一邊拉肚子一邊過年……”
“考研時同名同姓的人作弊然後栽在了他的頭上,5年後才發現錯誤,補錄他時他已經在小吃街賣了4年烤冷麵……”
“守田英正是AB型血,他兒子是O型血,違背生理學常理,所以有90%以上可能性並非親生……”
鶴丸國永的表情漸漸變成了匪夷所思:“厲害啊,這個人的一生,居然過的如此炸裂麼?”
這種家夥的人生似乎過於悲慘了!
這時候,他轉念一想,轉頭問了藥研藤四郎一句,“不對,這人這麼倒黴,怎麼坐上新區域主任的位置的?”
藥研藤四郎還沒說話,披著外套坐在一邊養傷的一期一振倒是笑著開口了。
“因為他正好趕上了我們扳倒上任區域主任宦隱似藏的時候,不過說不定他遇到我們本丸,也是不幸之一呢。”
……好像是有點道理。
鶴丸國永繼續往下翻了翻……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罪狀”。
這一任區域主任蠢是蠢了點,也挺倒黴,但似乎沒有特彆的壞。
“人總是會變的。”藥研藤四郎歎了口氣,撐開文件夾,讓博多藤四郎收拾了被鶴丸國永翻亂的資料歸檔保存:“總會用的上的。”
“不一定呢。”三日月宗近軟綿綿的看了藥研藤四郎和博多藤四郎一眼,“說不定還會像上次那樣,白費了功夫。”
他說完便不再看他們,轉而將視線投到了門外,然後略微增大了聲音:
“你認為呢,鶯丸殿?”
三日月宗近話音剛落,門外長廊就出現了略帶笑意的聲音。
“哎呀呀,果然又是在討論我……”鶯丸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從長廊處站起來,他也走進了室內。
“不過是抽血那天隨手接了個電話罷了,沒想到居然打斷了各位謀劃了半年的【陰謀詭計】,真是抱歉。”
鶯丸的聲音裡絲毫沒有抱歉的情緒。
那天的情況大致是這樣的,或者說……完全是一個巧合。
那天,鶯丸被選中參與靈體血液類實驗,午休時穿著病號服在大廳裡溜達,突然就發現前台的電話座機響了起來。
他左右看看四處無人,索性就拿起了話筒……
然後電話內部就傳來了前任區域主任、宦隱似藏的老婆的聲音。
“喂?我要找一下你們的領導宦隱似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