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神刀,傳說中是由名叫裕神涉間的人鍛造的。
可是,他們更覺得是神。
隻有神明才可以打造出這樣的刀劍……這是每個使用過裕神刀的人的共識。
無堅不摧、會自動配合武士的身高調整長短、無論揮舞多久都不會使臂膀疲憊、用的時間久了,你甚至會有種……刀成了自己身體一部分的融會貫通感。
而這麼神奇的刀劍……就是眼前這個人打造出來的嗎?
甘露寺蜜璃站在炎柱身邊,偷偷打量裕神涉間,和粗壯的風柱不死川實彌相比,高高瘦瘦的裕神涉間看起來更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像個商人,看起來連鍛刀的鐵錘都拎不起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壓製的風柱抬不起頭來。
這看似荒謬的場景,卻讓甘露寺蜜璃產生了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大概就是這樣的人,才會鍛造出像裕神刀這樣的神奇刀劍吧。
沒錯,風柱不死川實彌這次輸了,這是不用開口就能知道的事實,是所有人的共識。
“關於灶門炭治郎和灶門禰豆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驀地,一個清清亮亮男童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一驚,發現少主產屋敷輝利哉站在庭院門口,表情嚴肅地看著大家。
“水之呼吸培育師鱗瀧左近次以及水柱富岡義勇上書表明情況,他們一致認為灶門禰豆子和其他的鬼是不同的,不會傷人。”
說到這裡,產屋敷輝利哉停頓了一下,“若是她出現了傷人的舉動,鱗瀧左近次與富岡義勇願意用性命進行擔保。”
此言一出,所有人沾在裕神涉間身上的注意力,終於被挪到了富岡義勇的身上。
發出這個誓言,是要有多麼大的決心和魄力,以及……絕對的信任。
有了一開始裕神涉間的強勢表態鎮住全場,再有產屋敷輝利哉明顯的偏向性發言,再加上兩任水柱用性命擔保……
於是,5分鐘之前信誓旦旦說著要處死灶門炭治郎兄妹的柱們……開始改口了!
“再觀察觀察也不是不行,但是一點要謹慎。”
“鱗瀧左近次是信得過的前輩,他這樣保證,應該沒有問題。”
能當上柱的人,除了武力值絕對強悍以外,基本上沒有笨蛋……當然富岡義勇除外。
然而風柱不死川實彌依舊陰沉著臉沒有表態,最後他咬了咬牙,伸手拔出了刀,對著自己的胳膊劃了一下——
“等……請等一下。”風柱出聲,“我是稀血,任何鬼都抵擋不了我的血液的味道。”
說著,他伸出流血的胳膊,往箱子那裡湊了湊。
“這個檢驗方法最快,也最有效,相信裕神先生也不想一直憂心這些事吧?”
血腥味漸漸濃鬱了起來,灶門炭治郎感覺箱子裡輕輕動了動,是禰豆子在裡麵不安的挪動。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出乎意料地,裕神涉間非常坦蕩地答應了風柱的請求。
他拍了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然後折返過去,示意他抱著裝有禰豆子的箱子回到走廊下陽光曬不到的地方。
打開了箱子。
本應該沉睡的禰豆子被迫打亂了生物鐘,像是個清早懶床卻被早餐香氣喚醒的學生一樣,一臉懵逼地探出了頭。
禰豆子:?
對著風柱不死川實彌血糊拉呲的胳膊,禰豆子咽了咽,不過下一秒,她突然轉過了頭。
在滿屋子的血腥味中,似乎……還混合了彆的氣味。
她轉頭,粉紫色的眼睛落在裕神涉間身上的時候,突然就對焦了。
禰豆子:……!!!
她記得這個人!雖然當初裕神涉間來到灶門家的時候她才剛會走路,記憶也都模模糊糊的,可是——
變成鬼之後她幾乎所有記憶都模糊了,反而又隱隱約約回憶起了關於裕神涉間的印象。
下一刻,禰豆子有些興奮地提著自己快要掉的打底褲,跌跌撞撞往裕神涉間的方向去了過去。
風柱不死川實彌想過100種鬼衝他撲過來的情景,但是從來沒想過如今這種情況——不僅沒衝過來咬他,還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小心——!”
這句話不死川實彌是對著裕神涉間說的,然而麵對撲過來的鬼,這個貌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居然毫無防備地,對鬼張開了胳膊……
嗯,不僅沒有被咬,他還抱著這個小鬼轉了個圈圈。
“真是沒想到,幾年不見,灶門禰豆子居然長這麼大了。”
裕神涉間忍不住感歎,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長度。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你才隻有一個茄子那麼大。”
禰豆子熊抱著裕神涉間的腰,懵懵的眼神無意識地跟著他比劃動作的手移動,絲毫不知道她正被比喻成一個大茄子。
“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茄……我是說禰豆子像個掛件似的扒在裕神涉間身上,守在產屋敷輝利哉身邊的蝴蝶香奈惠感歎,“能克製本能到如此地步的鬼,還是第一次見。”
可不是麼,如果世界上的鬼都這樣……局麵也不會如此了。
灶門炭治郎守在旁邊,看著被裕神涉間抱在懷裡禰豆子,眼裡的光慢慢柔軟了起來,即使被抱住的不是他,可是……心臟還是感覺像是被羽毛輕輕騷動著,好像有軟綿綿的氣泡在他腦子裡往外冒。
禰豆子本來也是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啊。
想到這裡,灶門炭治郎幾乎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驀地,一個陰影籠罩了他。
灶門炭治郎回過頭,發現方才和柱們站在一起的那位“炎柱”先生走了過來,似乎有些糾結要不要打斷眼神的天倫之樂。
——然後還是打斷了。
“裕神先生您好!我是煉獄杏壽郎……您還記得我嗎?”
洪亮的聲音響起來,在陰暗的房間裡嗡嗡的回蕩,即使灶門炭治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依舊還是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