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可以和陌生人說話,這個W博士明顯不懷好意。”桃園奈奈生說出的答案中規中矩,而且警惕心頗足。
裕神涉間微微點了點頭,卻似乎對桃園奈奈生的回答不滿意,他追問其他幾個兒女,“你們還有彆的答案嗎?”
間桐櫻遲疑了一下,舉起了手。
“W博士的話非常容易上當,因為父親的……生物進化樹好像確實點的不太對勁。”
孢子生命呢?草履蟲呢?三葉蟲呢?怎麼一上來就是蜣螂,這麼刺/激的嗎?
裕神涉間這次沒說話,他回憶起,當初那幾日裡曾經聽到過W博士和不知名的人物通話,話筒裡也確實傳來過這種聲音。
“聽說你遇到個腦子不太靈光的星球意識體,生物樹瞎瘠薄點。”
而W博士的反應,則是失笑著對著話筒搖頭,也不在乎對麵隔著話筒是否能看見。
“或許是那個時候父親的閱曆太少了也說不定,總之現在的話,父親一定不會再上當了。”
說話的是灶門炭治郎,在成為裕神涉間的孩子之前,是家裡的長男,即使是個略微粗枝大葉的孩子,卻總是能在某些細微的地方,體諒彆人的心情。
然而這不是裕神涉間想要的答案。
“你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位W博士來自地球,而且,還是一個人類。”
裕神涉間一邊說著,臉上的表情漸漸淡了下來,甚至說到最後,居然帶了幾分冷漠,以及一份隱約的無奈。
“人類……是永遠不會和蟑螂做朋友的。”
永遠不會。
……………………
裕神涉間第一次見到桃園奈奈生的時候,是認真做了自我介紹的。
而做自我介紹時,他認真的用嘴巴講話,而不是直接精神傳輸,說話的聲音也不是W博士的聲音了。
他的頭發從W博士的純黑色變成了略微淺了些的短卷發,五官也有了不同的改變,即使身量之類的還和W博士有相似之處,但是顯而易見的,他們之間的氣質,開始有了不同的分化。
來到地球上的A博士,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剛剛從那個充滿了鬼的世界回來,認識了很多人,腦海中……並不是隻有W博士的形象了。
特彆是灶門炭十郎一家,給他留下來了特彆深的印象,這種好印象甚至一直伴隨著他,哪怕他回到原本的世界時,也無法遺忘,直到他產生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啊,那不如,我也養一個孩子吧。
這個想法在裕神涉間的腦海裡生根發芽,他有些猶豫且膽怯,因為他並不知道,永遠失去創生能力的他,是否能夠養活一個人類幼兒。
這可比養蟑螂和蜣螂有難度多了。
不過磨蹭到最後,裕神涉間還是走到了城市的街頭,他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左右看了看,最終決定找個人問問,這個城市的孤兒院到底怎麼走。
他詢問的對象,是個看起來挺落魄的賭徒。
他用喝的爛醉的通紅眼睛上下打量了裕神涉間幾眼,視線著重落在了他的手表和西裝上,然後默不作聲地帶路。
這一帶路,離著孤兒院越來越響,就把裕神涉間帶到了賭徒自己的家。
緊接著,賭徒牽出了自己的女兒。
“既然要□□,那不如……考慮一下我的女兒吧。”
“我的女兒很乖,自理能力很強,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賭徒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這一點從桃園奈奈生來到裕神涉間家之後,再也沒有提過他哪怕一個字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但是賭徒對女兒的描述非常到位。
確實很好養活。
她不像是蜣螂或者是蟑螂那樣悄無聲息地就沒了,反而更像是野草,努力地生長。
而對於裕神涉間的自我介紹,她絲毫沒有懷疑。
裕神涉間對她說他是一顆星星,而桃園奈奈生隱約記得,自己的母親好像也是變成了星星。
所以她仔細想想,這個新爸爸似乎更像是她真正的爸爸。
真好,她的爸爸和媽媽都是星星,雖然她不能陪在媽媽身邊,但是爸爸應該……可以的對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桃園奈奈生忍不住在新的小學校裡,把這件事跟新認識的老師和朋友們說了。
……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天上的星星,都會看著我哦。
這個誤會直到家長會時,老師被這位突然出現的“桃園奈奈生的父親”嚇到的時候,才徹底解開。
而這個時候,本來自以為對人類的社會已經非常了解的裕神涉間,尷尬的又get到了一個新知識,那就是……
不要隨便跟人說自己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因為這句話……好像有不得了的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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