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吧。”漆園鹿將手中的汽水送到他眼前。
“我本來就想買那個的。”她指了指越前手裡的粉色罐子。
越前龍馬壓了壓帽簷,交換了汽水,含糊地說了一聲:“謝了。”
兩個人各自喝著飲料,相顧無言地走在路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早上來的時候漆園鹿睡意朦朧,跟在美佳身後,才找到了地方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路線了。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越前同學好像也不認識路的樣子,隻是順著網球場邊的小路亂走而已。
空曠的道路上隻有他們兩個人,無論是並排走還是一前一後都顯得很奇怪。
越前龍馬喝光了最後一口Ponta,將空罐子投進垃圾桶,沉默半晌,眉毛都擠成一團,糾結地開了口:“喂……前輩,你知道出口在哪裡嗎?”
漆園鹿努力回想早上是怎麼走進來的,但隻能想起模糊的記憶,她猶豫地指了指前麵:“大概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頭,再左轉吧。”
有這樣一段簡短的交流,彼此之間尷尬的氣氛也緩和了一些,漆園鹿走在越前龍馬身側,用餘光去打量少年瘦削的身影,身高和她差不多高,短袖下的手臂也沒見有壯碩的肌肉,就是用這纖細的手臂,可以和跡部景吾你來我往地打完一局超過1個小時的比賽。
此時越前龍馬心中也滿是懊悔,那個可惡的猴子山大王居然變得這麼強,他圓溜溜地瞳孔中仿佛燃燒著火焰,下一次我肯定會贏他,他用手掌壓住帽簷,不想讓冰帝的人看到自己挫敗的表情,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
不過,這個女生倒是完全不像冰帝的學生啊,一點也不傲慢得讓人討厭,他借著帽簷下的陰影悄悄端詳了身邊的女生一眼,跟其他張狂自大的冰帝學生相比,她就就是一個啞巴一不小心跑進了辯論賽場。
兩人像是鬨了彆扭的朋友一樣,明明並排走在一條路上,卻一言不發,直到走到了道路儘頭,左轉到了網球場的大門處。
漆園鹿還想在要不要跟同路的少年說聲再見,越前已經背著網球袋頭也不回地走了,瘦小身軀背上的網球包顯得格外巨使得這一幕在外人看來稍顯淒涼。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網球場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與此同時,兩道不同的聲音也一同響起,
“鹿?”
“越前,你怎麼在這?”
練習賽結束之後,冰帝和青學的選手們進行了友好地賽後交流,簡單休整了之後,由跡部景吾發出邀請,正好飯點,不如一起去吃個午飯。
於是兩隊人馬一前一後地向著大門進發,就在門口時看見了前麵的漆園鹿和越前龍馬。
“鹿,怎麼會和越前一起?”忍足的眼神在被桃城武抓著後領一臉倔強的越前龍馬身上一晃。
“在路上遇見的,因為我們都不認識路,所以稍微走的慢了點。”漆園鹿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是這樣啊,我們正要去吃午飯,鹿要不要一起?”忍足笑眯眯地發出邀請。
“我?還是算了吧。”漆園鹿搖搖手推脫道,畢竟在場的人中,她稱得上熟悉也就兩三個,一起吃飯的話會很不習慣吧。
“怎麼,難道你認為本大爺連多一個人都請不起?”跡部將手掌放在漆園鹿蓬茸茸的卷發上,差點將她的下巴戳到襯衫的衣領上去。
從她的角度望去,隻能看見跡部景吾昂起的下巴和修長脖頸之間流暢的弧度,精致的下頜角在斑駁陸離的日光下充滿了棱角分明的美感,漆園鹿笑了一聲:“沒有,我可不敢這麼想。”
“是嗎?那就跟上。”跡部似乎覺得手中的觸感還不錯,揉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另一邊青學的學長也製服了正在中二期而格外叛逆的越前,一左一右錮著他的手臂跟在人群之中。
“放開我!”越前不依不饒地揮動著手腕,想要掙脫束縛。
但他又哪裡是身材高大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的對手:“好啦好啦,你就不要掙紮了,就死心吧。”
“我知道了!快點放開我。”掙脫不過,又不想被這樣架著走路,越前龍馬隻好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