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事情,也隻是想想,距離付諸行動,還遠得很——目前保持這種狀態,即使不滿意,也足夠了,至少不會發生更壞的事情。
阿笠博士可不知道黑澤銀的心底在一瞬間就閃爍過了那麼多的想法,他隻是認真地盯著黑澤銀的臉龐看了一會兒,嗬嗬地笑出聲來:“這樣也很好不是嗎,以後找女朋友可以找更年輕的,這可是很多男人的夢想呐。”
“那還早得很。”黑澤銀撇撇嘴,說完這句話才想到了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順手就把從某家餐館帶來的慕斯蛋糕擺到了阿笠博士的旁邊,“對了,老師,我想要跟你談論某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阿笠博士知道黑澤銀的好意不可推脫,所以先將一塊切好的西瓜瓤擺在一潔白的盤子上麵推過去給黑澤銀,接著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接過慕斯蛋糕,擦了擦刀刃,又開始把慕斯蛋糕分成等份,一邊切一邊隨口問道。
“嘛,也不是什麼大事。”黑澤銀不自覺地拉上手套,手指輕輕地在三角體的西瓜瓤底部摩挲,“我就是想說,老師送我的電影折扣券,我轉交給朋友了,因此我去不了電影院,抱歉了。”
“嗯?”阿笠博士切蛋糕的手速微微一頓,卻又很快地恢複了若無其事,保持速度不變繼續切塊。
黑澤銀注意到了阿笠博士的細微轉變,本能地皺起眉頭:“怎麼,老師不願意?”
“那倒不是。”阿笠博士搖了搖頭,“電影折扣券是我送給少年偵探團,然後少年偵探團轉交給你的,估計是想要拉你和他們一起去電影院,看哥美拉這類型的特攝電影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本來就預料到你不會去看電影。”
黑澤銀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哥美拉和怪獸大戰,然後腸子腦漿飛濺出來的畫麵,頓時一陣乾嘔。
好吧,還是老師理解他。特攝電影什麼的,真的不適合他。
即使是做給小孩子看的電影,但是太過逼真的話,即使是他這類的大人也會感到胸口發悶,惡心乾嘔。
但是如果像老師說的那樣,他早就料到黑澤銀會退票,為什麼會表現出剛才那副神色?
阿笠博士好像是看出了黑澤銀心中所想,嘴唇蠕動了幾下,臉色糾結:“你的朋友,不會像是琴酒那一類的危險人物吧?若是讓這種人陪小學生去看電影,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
剛剛咬下鮮嫩的果肉的黑澤銀猛地一嗆,剛想要吐出來的西瓜籽被咽下了喉嚨,害得他連連咳嗽,臉在一瞬間憋得通紅,他好不容易拍了幾下胸脯把氣順過來,卻是不敢怠慢,黑色的瞳孔鎖定住阿笠博士,聲音乾澀。
“老師,你怎麼……”怎麼會知道他和琴酒有關係?
“小、小銀,你怎麼了?”阿笠博士緊張地看著臉色倏然慘白的黑澤銀,神色著急。
“我沒事。”黑澤銀掩飾般地抬起手臂,輕輕地啃食西瓜的紅色瓜瓤,“但是老師,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老師會知道他認識琴酒?
為什麼,老師會知道他現在是組織的人?
為什麼,老師會知道他的朋友是組織的人?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時候在老師的麵前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