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話,真的是……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黑澤銀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頂多是親人或朋友,但絕對不可能是戀人!再說了,你覺得十四歲生我的父親或者說十九歲生我的母親,怎麼可能還提前生下一個外表看上去二十九歲的姐姐?”
那就不叫猥瑣兒童了,那叫基因突變。
因為再往前推算就是父親八歲母親十三歲了……
“太好了。”得知真相的欣喜讓她不由自主地在表麵上展露情緒,淺淺的笑意讓黑澤銀略微呆了呆,可下一秒灰原卻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倏然冷了下來,充滿了冰寒與陰霾。
奇怪,為什麼她會高興?
這家夥就算沒有和貝爾摩德有什麼情-愛方麵的牽扯,但是,同樣和貝爾摩德有密切關係,再加上琴酒都在他的身邊出沒過,她應該生疏遠離黑澤銀以免造成危機,為什麼現在卻感到欣喜?
是和黑澤銀相處太久,腦子的思考能力倒退的關係嗎……
不,她得冷靜一下,冷靜的思考利弊,絕對不能非理性而感性行事。
她討厭這種不在掌握的感覺。
在組織裡,她需要坐到冰冷無情,才能隱藏心裡的壓抑,讓自己戰戰兢兢地活著,如今雖然生活在社會,所麵臨的危險和險境卻是不減反增,一邊如履薄冰,一邊還要擔心自個兒走錯一步會給其他人帶來多大的災難。
如果她感性行事,恐怕早就被吃的連渣滓也不剩了。
“小、小哀,怎麼了?”黑澤銀遲疑不定地看著神色複雜的灰原,頗有些擔心她的狀況。
“你不用理會我。”灰原倏然驚醒過來,略帶深意地看了黑澤銀一眼,原本對待黑澤銀較為溫和、較為生氣的麵容,儘數化作略顯上生硬的平常語調,“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小心那個女人。”
她善意的旁敲側擊提醒了一句,暗喻黑澤銀不要因為美色而受到侵擾,需要小心翼翼。
對此黑澤銀路癡一個淡淡的微笑:“我會的。不過小哀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麼關心我,還真是讓我感……”
啪!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門就被大力地關上,頓時就碰了一鼻子灰。
空氣中隻留有一句飄忽不定的聲音在悠悠遊蕩,鑽入黑澤銀的耳朵,差點沒讓他直接哭了。
“照顧弱智兒童是應該的。你剛才應該是想要去客廳吧,抱歉,你走反了,這是通往遊艇上方的路。”
這種事情彆那麼大大咧咧地說出來好不好,而且他哪裡弱智了隻是路癡罷了……呸,是方向感不好,這得怪自個兒的父親母親,誰叫他們遺傳了那麼不好的基因給自己呢?
黑澤銀一臉鬱悶,想要伸手抓抓頭發表達內心的不悅,然而一手拿手提攝影機,一手拿著雜誌,壓根兒沒能空出手來,糾結了一會兒,他順手將雜誌插到了門縫裡去,提著攝影機悠悠蕩蕩地離開。
嗯,離開的方向竟然還是他剛才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