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過敏症?”西野微微一愣。
“是啊。”黑澤銀認真地點頭,“你似乎對羽毛有種特殊的過敏,剛才身上披著羽絨服外套的木村十六警官小姐接近你,你卻是對她避之唯恐不及,上次來小蘭小姐的房間,看到扇動翅膀的鴿子,不也是跑得很歡快嗎?”
“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患有羽毛過敏症。”西野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來不是嫌棄人家醜啊……”十六拍著胸脯,一臉的慶幸不已,“真是太好了,剛才人家差點沒委屈得哭了呢。”
目暮警官卻是不明所以地看著黑澤銀:“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沒有。關係可大著呢。”坐在一旁的柯南沒好氣地撇撇嘴,“假如西野先生患有羽毛恐懼症,那麼他就不可能殺人,因為命案現場散落了一地的羽毛,毛絨枕頭還被人用到割破,你們覺得西野先生可以辦到嗎?”
“當然不可能辦到。”目暮警官搖了搖頭,很快就明白了柯南的意思,但隨即卻是皺起眉頭,“可這是建立在他真的有羽毛過敏症的前提之下,有誰可以證明這一點嗎?”
“我可以證明。”自己的秘書自己最清楚,鈴木史郎二話不說就下了定論。
“既然這樣的話西野先生的嫌疑就完全地洗清楚了。”毛利小五郎歎了口氣,“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他咳嗽了幾聲,手臂抬起,手指正經地指向前方:“黑澤,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哈?”黑澤銀瞪大了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的是事實。”毛利小五郎一臉的痛心疾首,“你不是自己也坦白了嗎?你在命案發生的前後都在跟蹤寒川龍,說不定你就是被他發現了你跟蹤他的事實,所以才惱羞成怒殺了他逍遙自在地回房間休息去了。”
“毛利先生,你在開玩笑嗎?”黑澤銀反應過來覺得牙齒有點酸軟,“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你看起來不像。”毛利小五郎抓了抓頭發,補充了一句,“但是人心難料。”
料料料,料什麼料,拜托,他要殺人的話,才不會在原地留下那麼明顯的證據,直接把西野的房間全部炸了多好,反正也是在海上,水也是可以滅火不必波及他人的。
這次的案件,那麼麻煩,不但得瞄準人家右眼射擊,還要把整個房間都翻來覆去一遍,他才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乾這些事情好不好。
而且他去跟蹤寒川龍什麼的,那是因為他找不到路,恰好碰到了寒川龍想到他的房間跟自個兒的房間挺相近的,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沒想到寒川龍卻兜兜轉轉了那麼久,害得他也兜兜轉轉了那麼久才回去。
他之所以沒說他那是順路前後走,是因為寒川龍半天都沒有發現他在後麵拿著攝影機跟著,所以為了照顧寒川龍的麵子和智商他才這麼說的,事實上……
他那是光明正大的出場!還在過程中碰到了小蘭她們聊了一會兒!
哪有一個白癡會像這樣子犯案的?來,你給我說說!
黑澤銀撩起袖子就要和毛利小五郎唇槍舌戰,然而在這個時間點,十六卻把纖細的手指卷成圈放在唇邊,一邊輕咬側骨一邊搖頭說不要:“人家覺得並不是這樣的。”
“十六,你有什麼見解嗎?”目暮警官對於這個下屬還是比較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