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目暮警官的神色很滿意,拍了拍黑澤銀的肩膀,緊接著就神色嚴肅地環視了一下周遭,“現在所有人都來做一個筆錄,爭取在船到達岸邊之前把所有的情況都疏離好。”
“明白。”眾人齊齊點頭。
黑澤銀卻是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被子,麵帶笑容舉起手來:“那個,目暮警官啊,我剛才就被你們抓著詢問了一下,所以現在可以不用做筆錄吧?而且我很困了,若是審訊再審訊會睡著的……”
目暮警官滿臉黑線地擺擺手:“去吧去吧,回房間睡去吧。”
“謝謝哈。”黑澤銀露出一個笑容,就站起身,隨手把被褥疊成豆腐放在沙發上,慢悠悠地離開,結果沒十分鐘就又折返了回來,看著正在審訊的目暮警官尷尬地抓抓頭皮,“那個,我迷路了,能不能給我一個警察幫忙?”
“……”目暮警官,“白鳥,你陪他去好了,記得早點回來。”
“好的。”白鳥警官順從地應承下來,就快步走了過去,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走吧,黑澤先生。”
“這真是太感謝了。”黑澤銀對目暮警官歡快地一鞠躬,就直接跟上了白鳥的腳步。
……
一路,白鳥前黑澤後,氣氛倒是挺不錯的和諧。
但是黑澤銀的連連哈欠,卻是打破了這幽雅的氛圍,顯得有些慵懶散漠。
“我說快鬥,怎麼還沒有到我的房間?你是不是不認識路呀……”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澤銀感到腿就好似鉛塊一樣的沉重,頓時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一邊彎腰揉著小腿部位一邊抱怨。
“就快了。”白鳥任三郎隨口地應了一句,而後忽然想起什麼,撇頭看了一眼黑澤銀,“還有一點,我不是怪盜基德,你彆認錯人了,警官被當做通緝犯什麼的,可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這我當然隻知道呀。”黑澤銀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可是你就是快鬥,我沒認錯人——就算你的撲克臉比上次的功力比上次輕微的好了那麼一丁點兒,也還是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而且,我剛才叫的是快鬥,你卻說你不是怪盜。”
“這……難道不代表著你默認了自己嗎?”黑澤銀挑眉看著白鳥警官,似笑非笑。
“我怎麼知道你叫的是快鬥還是怪盜,這兩個詞語的讀音非常近似。”白鳥警官的腳步倏然一頓,背對著黑澤銀悠悠開口,“這根本不算什麼破綻,你若硬是想要說我是怪盜基德,那麼,請拿出證據。”
他撇頭,將視線投到黑澤銀的身上,一字一頓的開口警示:“如果沒有證據,你卻誣賴我的話,我可以以誹謗罪的罪名定罪於你,把你送到監獄裡去。”
呦嗬,看來不僅僅是撲克臉的水平,就連偽裝的功夫也更上一層樓嘛。黑澤銀頓時樂了:“你要證據?我倒是沒有,但是如果是情景證據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說說看。”
“嗯?”白鳥警官聽到了這句話,卻是來了興趣,側過身,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看著黑澤銀,“那麼,你就說說看如何?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了我就是怪盜基德?”
黑澤銀歪了歪腦袋,輕笑了一聲,坦白地訴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這其實也不算什麼證據,頂多是我懷疑你的理由,你信也可以,不信也可以。”
畢竟除了情景證據之外,他還有大把大把的玩意兒可以支持他的猜測。
但是麵前的他既然那麼誠心誠意地問了,那麼黑澤銀覺得自個兒如果不大發慈悲地說一些正常人都能夠想到的理由,就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