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的也是。”柯南乾笑了兩聲,但是隨即便是意識到不對勁,臉色一黑,直接站起身來,雙眼死死地盯著著黑澤銀,“可再怎麼說這也太奇怪了吧?”
“哪裡奇怪?”黑澤銀隨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可能是研究員啊?像那種組織的研究員,應該是進行人體研究什麼的,有極大的幾率會出現血跡吧,你一個暈血的家夥怎麼可能擔當研究員?而且還可以在外麵四處走動?”柯南擺明了不相信灰原的話。
這會兒輪到黑澤銀被柯南的話給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是在懷疑嗎?不,是赤-裸-裸的貶低才對!
他暈血怎麼了,暈血就不可以做研究啊?你這是歧視!絕對的歧視!
“誰說組織的研究員必須見血了?”黑澤銀側過臉怒目相視,“我特麼躺在實驗台上睡覺就可以了,一覺醒來天色透亮,還有工資可以領取,這種工作隻要沒有心理陰影恐怕很多人都想要蜂擁而至吧!”
“躺……躺實驗台上睡覺?”柯南的瞳孔一縮。
“你在說什麼傻話!”灰原也是眉頭微微蹙起,狠狠地瞪了一眼黑澤銀,“你剛才所說的工作方式,根本不是研究員,而是實驗品好不好!彆開玩笑,以你的報告來看,你是要去進行理論分析的工作,而不是其他!”
什麼啊,他明明說的都是真話。
黑澤銀看著神色激動的兩人卻是瞥了撇嘴:“所以我才說我在組織裡的地位很尷尬嘛,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送到研究所,作為實驗品苟延殘喘,如今在組織裡的地位,也是我一手拚搏出來的成功。”
他的表情依然是從始至終的漫不經心,似乎遭遇這些沉重事情的家夥並非是他。
“作為實驗品……為什麼這麼辛苦,還不離開組織?”柯南可以想象黑澤銀在研究所的生活,聯想起前段時間他身上或多或少的傷口,總覺得想通了什麼,看向黑澤銀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憐憫之色。
憐憫什麼啊!你這種奇怪的目光是要鬨哪樣!
“柯南,我的父母在組織,我又從小在組織長大,要離開的話,我可舍不得。”要不是顧忌自己全身纏滿了繃帶,黑澤銀估計就直接撲上去狠狠地把柯南的腦袋蹂躪成雞窩頭了,“再說了我在那裡過得很不錯。”
“你就吹吧。”柯南一臉的鄙夷,“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過得幸福?”
“在組織裡的人,還有親人的存在,對於那些還有人類情感的組織成員來說,就是幸福。”灰原淡淡地看了一眼柯南,輕聲地幫黑澤銀補充了一句,說完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將目光轉移到黑澤銀的身上。
“但是,有那種直接把你送去研究所不管不顧放任你苟延殘喘自行爭取地位的父母,在我看來,最好不要,畢竟他們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並不喜歡有你這個兒子,隻是出於某種原因才不得不接受你的。”
嘛,那兩個家夥或許的確不需要自己吧。
如果不是二十三年前的意外,如果不是他從出生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服下了宮野夫婦所發明的夢幻藥劑,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彆有用心,那麼現在他就不會站在這裡。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不喜歡也沒辦法,畢竟我身上流著他們的血,這點是無可厚非的事實。你也說過,人的命運可以改變,人的出身卻是命中注定——我的身世,注定了我的身份特殊。”
“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我誠實的告訴你,因為雪莉這個主要負責人離開,我終生加入研究所的命運也被改寫,現在依然是擔當組織的情報員,偶爾兼職武器配送。”
他說到這裡,特意頓了頓,終究是將視線轉移到柯南的身上,眯起眼睛:“你現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