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嚇死我了,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第三個要求這麼的稀奇古怪,要不是她一副我不答應就派遣一個保鏢無時無刻不跟著我的表情,我早就甩手走人了。”
望著貝爾摩德遠去的背影,黑澤銀扶額,卻是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他受傷的這幾天,就應該請假賴在阿笠博士家裡,整天寫寫畫畫睡懶覺,而不是在這裡被埋怨要挾。
不過就算沒有請假,他暫時也回不了家。
畢竟,還有琴酒那個煞神在霸占彆墅,他還是服軟在外麵休養生息幾天好了。
想到這裡,黑澤銀不經搖了搖頭,耳旁聽到貝爾摩德微笑說出可以解放的話語,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行囊。
“喂,你這家夥就不能跟我道一個歉,說以後不會做出這種該死的令人擔心的事情然後讓編輯長要求不加班嗎?”青池上二在旁邊若無其事地看黑澤銀整理背包,整個人就差點炸了。
他也不怕這樣的形象影響到其他人。
畢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編輯長動用私權,擅自把黑澤銀和他的辦公位置移動到了視覺死角,這裡變得非常不引人注目,隔音也非常好,除非是走過來,否則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到這頭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貝爾摩德肆無忌憚在這裡談話的緣由。
不過這一切跟青池上二毫無關係,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此時僅僅是對黑澤銀怒目相視。
”你這家夥是不是嫉妒我有女朋友脫離了單身狗團隊所以不舒服啊?昨天我想要跟憐奈去約會,你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就不得不去往東京塔找什麼莫名其妙的接頭人,今天我準備和憐奈共進晚餐,結果你一個意外就毀了我的寶貝時間。”
青池捧著碗淚水唰唰地從臉頰上流下來,這會兒碗底已經被填滿了。
“嗚嗚,戀愛什麼的,果然就是這麼遭人妒忌嗎?連我的上司都看不過去想要欺負我……”
好想要說一句秀恩愛死得快。
“喂,我說你,可彆沉浸得太過了。”黑澤銀把背包帶掛在自個兒的左肩上,回頭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瞪著他的青池上二,“我並不想要打擊你,但是你要知道,組織的人,不可能談情說愛,頂多——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罷了。”
他這句話說出來,卻仿佛這個世界的時間在一瞬間都靜止了。
不……不可能?他和憐奈……不可能?
青池的瞳孔一縮,手一抖,瓷碗直接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伴隨著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摔得七零八落。
“你在騙我,你的父母不是組織裡的成員嗎?”緊盯著黑澤銀良久,青池上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問話來,雙目通紅,顯然被黑澤銀的話給震撼得身體如篩子一般顫抖,但明顯還帶有一線希望。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琴酒和貝爾摩德可以,那麼他和基爾同樣是可以在一起。
“如果組織中的成員互相結合,生出的孩子一定也要在組織,並且參加訓練,你舍得嗎?”黑澤銀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正對青池,一字一頓質問。
黑澤銀心中更多的是無奈的情緒。
早在基爾和青池相遇的時候,他就提醒過青池,要把這次的交往當作一場遊戲,沒想到青池還是陷進去了。
一個人生如戲,一個把演戲當作自己的人生,贏得隻會是後者。
這家夥,但願還有拉他一把的機會。
見青池上二呆呆站在原地,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黑澤銀的唇角向外拉扯了一下:”這個組織,不需要廢物——如果你的孩子沒有通過組織的預期,那麼,就等待死亡吧。祝你和基爾好運。“
最後一句話,黑澤銀是用嘲弄的口吻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