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宮野明美的這個解釋實在是挑不出任何的破綻,佐藤在微微頷首之後,目光就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定格在身後的大久保身上,“那麼,大久保先生,請你也說說我剛才詢問過你的事情。”
“好、好的。”見到佐藤的視線偷來,大久保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我、我是在中午十二點在這裡遛狗,也的確是看到了諸星小姐,還有一位穿工作服的小哥,他是最近新來的臨時工,所以比較手忙腳亂……”
大久保的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一位靦腆微笑的小哥:“哦,他最近好像會在固定時間到公園裡,負責打掃衛生或者是清理花圃,不過因為長相有點滲人,特彆是一雙死魚眼死氣沉沉,大家都不怎麼喜歡親近他。”
“你說的那個人我也有印象。”宮野明美眨了眨眼,雙手倏然合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是最近剛搬來的居住民,似乎和姐姐走散了,所以一邊打工一邊找姐姐,愛笑,可惜不愛說話,隻是孤僻待在一個角落沉悶乾活。”
“沒錯沒錯。”大久保在一旁拚命點頭附和,還不時伸出手擦擦因為被警察帶過來詢問所滲出的慌張汗珠,“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人教他怎麼樣才能把公園打掃得更乾淨,把花圃修建得更漂亮,把水澆得均勻……”
他話音還未落下,對麵,卻忽然傳來兩聲重重的咳嗽聲音。
大久保和宮野明美順勢看過去,見到佐藤一臉無奈擺手,說了一句“現在不是談論那個臨時工的時候”,兩人都是尷尬笑出聲來,特彆是大久保,臉上的冷汗似乎更多了,一直在那裡拿著手帕擦啊擦。
“對、對不起,警官小姐,我、我太緊張了。”大久保經此一役之後,似乎變得更加緊張兮兮了,忙不迭說了一聲道歉之後,在佐藤的注視下,繼續結結巴巴娓娓道來先前未進展的話題。
“諸星小姐、諸星小姐被那位小哥淋了一身的水,也的確是跑回去換衣服了,但、但是,我並沒有在這、這之後看到諸星小姐、小姐,這一點,警、警察小姐可以去詢問在場的其他人,也、也可以知道在這之後沒有看到諸星小姐……”
說到最後,大久保看到宮野明美一臉驚愕的表情,不自覺再度縮了縮脖頸,那模樣,簡直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頭朝下鑽進去,但是迫於有警官在場,還是硬著頭皮把話給說完整了。
佐藤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托住下巴,仔細想了一會兒,才將目光投到神色有些慌亂的宮野明美身上,表情肅穆:“諸星小姐,你也聽到了吧?”
“不,可是我真的真的曾經待過那裡!”宮野明美辯解的同時,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我沒有說謊,我在那裡停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看見我?說不定、說不定……”
“說不定是這位先生恰好沒有看見你?”佐藤代替宮野明美補充完了她或許想要說的下一句話,然而這個疑問卻是很快被她自身所否決,“不,我詢問過附近的居民和在公園裡漫步的其他人,他們都回答說在當時沒有看見你。”
佐藤說到這裡,特意頓了頓,瞥了一眼旁邊的大久保,輕哼一聲:“大久保先生是在公園裡唯一見過你的人,所以我才把他帶了過來,不過即使是他,也僅僅是在你剛剛出來的五分鐘內見過你罷了。”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