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黑澤銀一行人並沒有犯案的動機,所以寺林一開始是從探險隊的成員下手,但是他還不得不監控著旁邊不安分的道協正彥,所以找了一個屋子替他銬上手銬確認他逃不掉之後,就折返回來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空房間審訊。
一色繪梨衣表示自己從進入鬼屋開始就一直跟楠木村在一起,他們是聽到井伊靜香的尖叫聲之後趕過去,兩人可以互相為對方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排除掉共犯的可能性的話他們就不可能是凶手。
隻不過在寺林特意將兩個隔開問及動機的時刻,一色繪梨衣和楠木村的神色都有點兒微妙,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自說自話把自己殺人的動機說出來,卻開始推搡,甚至把其他兩人都扯了進來。
“如果要問最恨卡慕表哥的人是誰的話,那應該就是鞍馬博人,博人小弟了吧。”一色繪梨衣豎起一根手指擋在自己的唇瓣之中,“他的姐姐可是被表哥糾纏不休,為此苦惱了好一陣子呢。”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會殺人吧?”旁聽的柯南將交叉在後腦勺後方的手臂放下來,“隻是糾纏而已,用不著下那麼大的狠手,還把人家的屍體給四分五裂,這可不是用深仇大恨可以形容的來的,用挫骨揚灰更加合適。”
就連他現在想起凶案現場的場麵都是一陣惡寒,就不用說死者是多麼的淒慘了。
“事實上,真央是被表哥間接殺死的。”一色繪梨衣看了一眼柯南之後,輕歎了一口氣,“表哥為了追求真央,逼迫後者如果不跟他交往的話,就把她的男朋友給玩死,所以真央才會對她男朋友提出分手。”
“雖然隻是暫時性的,但是可能她的男朋友沒有聽清楚,以為她嫌貧愛富就惱羞成怒殺了她——我剛才聽見你們說抓到了凶手,就是那位叫道協的先生,而且還看到昏迷的博人,很明顯是他想要報複道協被你們製止了。”
“博人對於卡慕的恨意不亞於對道協的恨意,懂麼?”
這是一色繪梨衣的回答。
楠木村對於不在場證明的證詞跟一色繪梨衣差不多,但是說到討厭卡慕的角色的話,卻是出乎意料說出來一個名字。
“是繪梨衣。”楠木村堅定的陳述,“她和真央是很好的朋友,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工作時期,不單單是同學還是生意夥伴,更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對於她的表哥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單單愧疚,更是憎惡。”
“所以一旦她的所有情緒爆發,那麼,她對於自己的表哥是真的可以下到那樣的狠手。”
“至於博人?他的恨是足夠,但是沒有勇氣的話,一切還是按部就班,所以你們不需要懷疑他的。”
這是楠木村的回答。
而接下來情緒整理完善的井伊靜香卻是再度說出來不同於其他兩人的名字。
“是楠木村。”井伊靜香一邊抹淚一邊顫抖,“他喜歡真央很久了,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卡慕曾經的行為讓他勸告了好幾次,結果原本擔任卡慕保鏢的他就被開除失業,最後還是托關係才把這份活兒再乾上的。”
“那麼你呢?”寺林坐在高位上扣住雙手發問,“有什麼動機麼?”
“我、我跟卡慕是男女朋友關係,我為什麼要殺他?”井伊靜香的情緒變得很激動。
寺林沉默了一下:“那麼同行在鬼屋探險的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在中途分開?”
“我……”井伊靜香怔然,隨即就是很快低下頭去,“事實上,卡慕雖然表麵上每次都會和我同行,但是在和你們分開之後,他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來,自己去找樂子了,說一個人探險有氣氛,叫我在原地等著。”
“我每次都是在原地發一通脾氣之後就自己四處逛逛,我喜歡恐怖,所以每次來鬼屋的時刻我都會進入每一個房間,把那裡麵的每一個人偶或者是其他恐怖設備調換一下位置,或是加入玩偶,以便於下次產生新奇的感覺。”
“今天我偶然發現我原本放在醫務室的一個女孩玩偶不見了,就想要去倉庫重新找找看,實在是找不到的話就用新的玩偶來加以裝飾,沒想到卻撞見了卡慕被分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