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眾人是達成了共識。
這點也是黑澤銀想要看見的,而後在第一時間,他就將目光轉移到了京極真的身上。
“那麼,京極,就麻煩你了。”黑澤銀做出了一個拜托了的手勢。
“什麼?”原本還準備旁觀的京極真愣住,“讓我來?”
“是的,沒錯。”黑澤銀一臉的理所當然,“在場的人之中,你的體質最占優勢,身手矯健,就麻煩你利用鋼絲把自己吊在半空,把人偶一個個摘下來吧,我們會負責接應。”
這的確是一個考慮技巧的活兒。
柯南是小孩子可以排除,寺林太重,容易掉下來。
就算沒有掉下來,在把連接人偶的鋼絲割斷的時間段,很容易出現什麼差錯。
也唯有京極真這個空手道高手合適,不,應該說是大材小用,不過這裡沒有材,也隻能殺雞用牛刀了。
“你不是想要鍛煉自己麼?這也是一個好機會不是麼?”黑澤銀在一旁煽風點火,不,是加油鼓勵。
然而京極真這次卻不乾了:“你不也是可以麼?”
他想要見識見識黑澤銀的身手,這是一個好機會,怎麼可能這麼放過。
“我暈血。”黑澤銀當機立斷說出了一個重要的拒絕理由。
“你戴著墨鏡。”京極真立馬接上一句。
“我太重了會掉下來的。”黑澤銀搖頭。
“你比我還輕怎麼可能掉下來。”京極真一臉你睜眼說瞎話的表情。
“那我太輕了渾身虛軟沒力氣。”黑澤銀扶牆一臉虛弱無力。
京極真的嘴角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借台階下,也不是這個下法吧?你這麼逗你爸媽知道嗎?
剛才還以自己太重為借口,他隻不過是順勢提了一句,你分秒必爭把理由給改口了,還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義正言辭。
聽得他不去都不行了——不對,他還是不去。
隻不過這次的借口不是不去,而是不可以去。
“話說回來,你不提沒力氣,我倒是沒有想起來,我的手臂在前不久前剛剛被道協正彥給刺傷了。”
他抬起右手臂,上麵新纏繞的繃帶,暈開了淡淡的紅色血液,讓人頭皮發麻。
“現在抬起來都嗆人,更不用說攀爬了。”
這個理由可比黑澤銀硬裝出來的虛弱靠譜多了。
於是不想要去靠近即使身上沒有血但是紅色染料還是看著不舒服的人偶的黑澤銀當場就懵逼了。
“你狠。”黑澤銀扔出一句話,這會兒是真的不得不上前。
京極真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饒有興趣對此投來目光。
寺林在旁邊死死投去目光生怕黑澤銀一個不小心把人偶全都拉下來砸到遺體身上。
柯南那是真正的著急,不斷緊張兮兮催促黑澤銀,搞得他的手都有點兒抖了。
“你彆說行不行。”黑澤銀不滿的揉了揉耳朵,一邊自言自語的埋怨,一邊走到牆壁旁邊,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人偶的角度,左顧右盼試圖找尋空餘的鋼絲。
由於以防萬一,黑澤銀在審訊室裝了竊聽器,所以偵訊的過程他是聽的一清二楚,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井伊靜香曾經說過,她經常會來這裡抽取掉人偶拜訪到其他地方裝飾練膽,所以抽取人偶之後必定會留下殘餘的鋼絲,或許數量還不少。
這點是不出他所料的。
人偶很密集,但是鋼絲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