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的肩膀鬆弛下來,表情卻依然是分外的認真,“現在也不遲,我真心希望鞍馬先生可以去自首。”
“鞍馬先生,你做了錯事,但是我仍然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所以,鞍馬先生,你一定——會去自首吧!”
她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仿佛那些事實早就發生。
黑澤銀看了看小蘭,看了看鞍馬博人,眼眸閃爍。
嘛,不愧是工藤新一的女人,性格和主觀,和工藤新一相差無幾。
這話說得真有道理。
雖然在他的世界觀看來,這些隻是沒有見證過真正政治黑暗的人的想法,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大多數的人麵前,法律的確就是至高無上,更不用說母親還是身為用法律來為他人辯護的律師的小蘭了。
鞍馬博人如果可以去自首的話,那的確是皆大歡喜。
不過可惜——
“抱歉,我從不信任刑警,如果不是他們的失職,姐姐也不會被帶走,我更不會犯下這樣的罪過。”即使因為小蘭的話,鞍馬博人略微有些動搖,但是隨即,他的臉色就冷了下來,轉過身去。
“你們還是離開吧,最好當作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你們真的走不了了。”
他抬起手臂,豎在半空,捏緊了拳頭,聲音冷漠:“滾吧。”
“喂!你這家夥!”聽到鞍馬博人的語氣,鈴木園子一下子就跟一火藥桶給炸了,“什麼口氣!”
鞍馬博人頓下腳步,回頭看了鈴木園子一眼。
眼神的森冷就好像是黑夜裡的野獸發綠的雙眸一樣嚇人。
鈴木園子當場就抖了抖身子,本能往後倒退了幾步。
京極真冷眼對上鞍馬博人的目光,肌肉緊繃,擺出蓄勢待發的態度。
看得出來,隻要鞍馬博人再有異動,他會動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然而對於這位武士的守護,鞍馬博人是相當的不以為然,嗤笑一聲,揚起手臂,從袖口似乎滑落下了什麼危險武器,同樣是不甘示弱,而且對比起京極真初始的冷靜,他卻是張手就想要攻勢。
“都說了,讓你們——滾啊!既然你們不選擇用雙腳離開,那麼就讓我送你們一個個出去吧!”
他眉眼一挑,拽緊了手裡的兵器,二話不說就揚起手臂,一刀狠狠刺下。
我去!
為什麼盯上了他?
被盯上的柯南完全的愣了一下,本能的側頭準備敏捷翻滾躲過去,同時手指不由自主按住手表的旋鈕就想要利用麻醉針將對方製服,然而有人卻先他一步拽住了鞍馬博人上揚的手臂。
“鞍馬先生,夠了吧。”黑澤銀並沒有注意柯南那邊的動靜,在場的人也是一樣,目光大多集中在了兩人身上,而黑澤銀也在這種情況前提下,視線漫不經心掃看過鞍馬博人被他拽住的左手所把持的軍刺,眼神倏然變得冷厲起來。
“黑澤前輩……滾開這裡我說了多少遍難道你們都是耳聾的麼!”
鞍馬博人起先看上去還稍微有點兒怔然,然而一秒過後,他的臉龐就染上了心不甘情不願,手指轉動軍刺在手心打了一個轉彎,更是勢不可擋倒刺而下,直指黑澤銀的手腕。
若是這一下擊中,鮮血淋漓波瀾壯闊是少不了的風景。
然而,黑澤銀卻是臉色不變,全然無視了鞍馬博人的反抗掙紮,另一隻手臂驀地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按壓在鞍馬博人的衣襟領口,猛地用力拉下。
隻聽聞撕拉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方的衣服直接從上至下被撕成了兩半,露出鮮血淋漓的胸膛,與此同時,原本被寬大襯衫所遮掩的腰帶,頓時完完整整的暴露出來。
連同上麵所掛的倒計時秒表。
哢擦哢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中,無比的醒目刺耳。
鞍馬博人驚叫一聲,臉色大變,原本準備的抬手攻擊,刹那就垂落下來,試圖奪過黑澤銀手裡的布條衣料掩飾在腰腹部位,然而伸展的左臂卻是被黑澤銀的手抓住,不得動彈半分絲毫。
這還不算什麼。
他先前的動作,如果不做還好,可是一做,卻是明顯暴露了什麼本來隻有他一人確定的真相。
眾人原本還在大驚失色黑澤銀突如其來的舉止,感覺莫名其妙,在這前提之下,即使在看到鞍馬博人腰上的秒表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可鞍馬博人那奇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