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黑澤銀聳了聳肩,眼裡卻是不自覺劃過一道冷光,“不過若是我處於你的境遇的時候,相信我可以比你做的更狠,做的更加不著痕跡吧。”
“黑澤前輩,你這麼說……”鞍馬博人抓著頭發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正常人,絕對不會在他人麵前說出這種話來吧?何況,現在的他,還是一個殺人魔。
“我說得是大實話。”黑澤銀不緊不慢回應,“我有能力這麼做,也絕對會這麼做。”
即使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上,自己的姐姐,不同樣也是一個例子?
他在對於姐姐的事件裡,可謂是背叛了父親,背叛了母親,背叛了組織,背叛了自己。
如果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來,結果是可想而知,他會受到如何的處罰。
可是他義無反顧地做了,還利用手段讓姐姐重新無憂無慮生活在光明正大之中,在這其中他到底付出了什麼,她是不明白,但是,哪怕是心理能力,也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鞍馬博人聽到他的話,垂下雙眸,這會兒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人,真是——
他搖了搖頭,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可以把你們的話,當作是在慫恿我繼續犯罪嗎?”鞍馬博人撇了撇嘴。
“你若是這麼想也無所謂。”黑澤銀的的腳步仍然是悠然,一腳踏入了灰塵漫天之地,卻是對不斷下落堆積的落石和偶爾躥出的火蛇視而不見,從容一路走過。
他自然的動作卻好像是在背後長了眼睛,優雅的踱步輕靈避開了所有突如其來的肆虐。
鞍馬博人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
可是他的眉眼轉動,見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漫天灰塵之中,終究是輕歎了一口氣,再度跟上。
無所謂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不是麼,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其他人的想法,跟他何乾?
也隻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畢竟,黑澤銀和灰原哀,在某種程度上,都並不是那種會去尋根究底的人。
隻不過是因為鞍馬博人有個姐姐,他為了姐姐走上絕路,才會如此感歎唏噓,換個一個因素那可就不一定了。
……
廢墟前。
一路走來,特意放緩的速度,讓黑澤銀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這裡早就成為了被掩埋得更加厚實的地方。
緊跟著黑澤銀的鞍馬博人看到這副場景,拳頭不由自主捏緊,垂下眼簾,感覺心臟部位疼的發抖。
“姐姐……”他仿佛是中了魔咒一般不斷的重複著一個代名詞。
或許剛才的爆炸,在他的眼裡,就好像是姐姐再次死在他麵前那時候的該死的疼痛……
“感覺如何?”黑澤銀似笑非笑,“你的姐姐如你所願毀屍滅跡,你開心嗎?”
鞍馬博人的心臟在一刹那之間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疼得窒息。
“我現在想殺了你。”鞍馬博人毫不避諱捏緊了拳頭,“把你碎屍萬段。”
黑澤銀啞然失笑:“我很想說,這是我的榮幸,因為我讓你體會到了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