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倭文靜眨了眨眼,一臉的茫然,下意識把手臂收回來,裡裡外外仔細翻弄了手槍一會兒,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特殊,頓時就有點兒驚疑不定起來。
不會是……
想到某個可能,倭文靜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脖頸好像是抹了機械油,腦袋也好像是機械一樣,僵硬的向後緩緩旋轉了過去,視線卻是不斷的遊離。
千萬……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樣!
事實是不會和你想得一樣糟糕,但是,永遠會比你想得更加糟糕。
倭文靜看到頹然靠在牆壁上捂住嘴巴的的黑澤銀一下子就慌了手腳。
對方的指縫之中,流瀉出的淡淡紅色,她是眼瞎了才會看不見!
該死的,剛才那一槍,不會恰好打到黑澤銀的喉嚨裡去了吧?
她記得她的槍貌似從進入浴室開始就從始至終在黑澤銀的口邊上晃蕩……
“喂!小鬼!你撐住!我立馬打救護車!”倭文靜當機立斷就把槍扔掉,把手機掏出來,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擊叩動,接通的那一刻剛想要急匆匆讓他們趕緊過來,然而一白皙的手臂卻先她一步抓過手機,直接按了掛聽。
“你這家夥乾什——呃?小銀?”本想要破口大罵的倭文靜,注意到站在自己麵前氣喘籲籲的黑澤銀,卻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你沒事呀?怎麼可能?我記得明明打中了呀……”
“你是巴不得我死掉麼?”黑澤銀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紅漬,把手攤開在自個兒的麵前,“放心,隻是糖果被高熱融化後的液體罷了,並不是血液,你用不著那麼大驚小怪。”
“糖果……融化?”倭文靜先是一愣,轉而就是倏然蹲下身將剛才被自己踢飛的手槍撿起來,套弄了一會兒,就是眉眼緊鎖,“奇怪,這把槍……”她猛然抬頭看向黑澤銀:“你什麼時候調換成你的槍了?”
“畢竟是被槍指著,我會很沒有安全感的。”黑澤銀從懷裡掏出一把嶄新的槍重新朝著倭文靜丟了過去,“不過也幸好是我早有準備,不然現在躺在你麵前的我,就真的是一具屍體,你也就彆斤斤計較我偷換了你槍的事情了。”
“哼,怎麼可能不計較,我可是需要用槍和鮮血來鞏固地位和威懾他人,若是開槍的時候射出一個糖果來,那麼我還可以混下去嗎?”倭文靜悻悻地接過黑澤銀丟來的手槍,“也就你這家夥純粹裝逼才會用什麼糖果槍。”
“什麼叫裝逼?”黑澤銀沒好氣地看著倭文靜,“我那是防身的!防身的威力那麼大乾什麼?像你那樣,沒事就用來威脅我這種無辜小市民?”
“有警察在外麵守著,才更可以確保不會被聽見不是麼?”倭文靜聽到這話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同樣是把對方的槍遞給了黑澤銀,“行了,反正我這次來找你的事情差不多都說完,那麼,兩三天之後去電視台找我就可以了,再見。”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就要把手按在門把上推門而入。
黑澤銀聽到這裡卻是不免一愣。
“什麼?”黑澤銀現在腦子漲成了一對漿糊,“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了?為什麼我要去電視台啊?”
“啊啦,我剛才不是提到怪盜基德和遊戲公司的事情了嘛。”倭文靜挑了挑眉,重新側過身來,“你也是一個記者,怎麼就不懂得抓住先機呢?這次我可是給了你頭條的機會,你錯過了可就可惜嘍。”
她伸手摟住黑澤銀的肩膀,往下一壓,唇角戲謔:“我給了你一個可以見到淺間社長采訪的機會,也給了你近距離接近怪盜基德第一手新聞情報的機會,你可得好好報答我喲。”
“說吧,你要我報答什麼?”黑澤銀卻是一點兒也不買倭文靜的賬單。
他知道倭文靜的個性是那種不會沒事找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