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覺得自己好像又忽略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是很重要的東西……
小哀在他提起Si的時候,眼中那抹詭異的神色絕對不會是作假,可惜他卻根本看不透那神色之內的情緒。
隻能夠感覺到小哀或許會和Si有些關係……
但也僅僅是或許罷了,可是,真的很讓人在意那點啊!
“啊,好煩好煩。”黑澤銀一下子就把十指插入自個兒的黑發之中拚命揉弄,表情鬱悶,“我腦子都要爆炸了!”
他轉而又揚起拳頭,重重砸到了方向盤上,汽車頓時發出滴滴的怒吼,在這寂靜的夜晚分外刺耳。
與此同時響起來的是一聲響徹夜空的尖叫和一聲重物啪地摔在地上的聲音。
黑澤銀的表情刹那僵住,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抬頭朝著前方看去,卻見到一個人躺倒在地,一個人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驚恐,手足冰冷,顯然是被嚇壞了,而嚇壞的原因顯然更是顯而易見。
黑澤銀的瞳孔一縮,雙手立馬重新端正附上方向盤的兩端,在踩下油門的時間段,一個極速打轉,汽車頓時猛地向前停滯,在地上劃出了大串的火星花,在險險停在距離兩人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引擎蓋都震了震,方才平穩下來。
可是他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顧上這個,連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就跑了出去。
黑澤銀的神色很是懊惱,看得出來,在為自個兒在駕駛途中走心差點撞到其他人而愧疚,更有甚至還埋怨自個兒為什麼要貪圖時間去借車,現在好了,都險些出車禍了,駕駛的車子又不是他的,這絕對會給原來的車主惹麻煩的……
事情的發展果然跟他想象得一模一樣。
那個西瓜頭小胡子的男人在跳腳起來的時候是直接破口大罵,食指都差點沒有指到黑澤銀的臉上了。
黑澤銀隻得連連道歉說對不起,不過很快視線就瞥到了仍舊躺在地上,手腳不由得抽搐一陣子的另一位男人身上,頓時就是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緊張兮兮追問:“那、那這位先生沒有傷到哪裡吧?”
看上去好嚴重的模樣,還有好重的酒氣……
黑澤銀默默想著,卻沒有想到下一秒,那個西瓜頭的男人卻是臉色一變,撇頭朝著自己躺在地上的朋友走去,一把將對方手臂耷拉在自個兒的肩膀上,罵罵咧咧就走遠了。
而黑澤銀也在這過程中看到了那個醉酒的男人的麵目,對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是酒喝得太多連站都站不穩,嘴裡還說著“那個女人又對我的工作抱怨了”、“我真想要殺了那個女人”的醉話。
黑澤銀倒是沒有多心,酒後吐真言,但是這個真言,卻並不代表會轉化為真實的行動。
所以他就是吐出一口氣,暗自慶幸對方並沒有計較,摸了摸頭,又重新坐回了車子。
不過這會兒,他卻不敢分心再去想東想西,而是認認真真駕駛車子往前開動,不多時,身形便是連同淡金色的車身一起無聲消失在了黑夜的陰影當中。
這片地域恢複了最初的寧靜和安然。
沒有燈光和黑夜地帶,同樣吞噬了一切光明和人類的私心。
等到了光明來臨的那一刻,這些罪惡才會恰恰當當揭曉出來。
可惜的是,在一切未知的黑夜裡,往往沒有人在意,也沒辦法阻止某些悲劇的誕生。
就像是前不久那個醉酒男人嘀嘀咕咕的話,會成為怎麼樣的引火線,在某些事沒有發生前,誰也不知道它會引起怎麼樣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