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這麼看我?”注意到黑澤銀視線的倭文靜卻是輕挑了細眉,一臉的不悅的撇過頭來,就是輕哼一聲,“怎麼,被老娘的美貌給迷得神魂顛倒光顧著看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黑澤銀頓了一秒鐘之後,卻是默默舉起雙手將盒子直接推到了倭文靜的麵前,表情真摯而陳懇,“我隻是想說,這些全部都給你……咳……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吃吧吃吧,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倭文靜,“你在把我當傻子耍弄嗎黑澤銀?”
“不,我這是在關心你。”黑澤銀的語氣帶上著無法忽視的認真之色,“你既然這麼喜歡近江的料理,而且近江還是你的學生,你有萬種理由可以跟他請求料理吃到嘔吐,可是現在你不但沒有還在這裡和我搶,我覺得……咳咳……”
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黑澤銀由於身體的先天性狀況卻是不由得又重重咳嗽起來。
可是這恰好的停頓在倭文靜聽來卻是彆具意味,頓時就是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把黑澤銀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卻不是給自己狼吞虎咽,而是掉轉腳步躍到黑澤銀的背後,一手就勾搭出他的脖頸死命往裡麵勒去。
“你這家夥還有理了是不是?還敢挪揄老娘?”
“我那是覺得近江做這些料理太累太辛苦,才沒有特意要求他為我特製料理!你想的荒唐理由現在可以儘數嗝屁了!”
“我就說你這家夥無福消受近江的好心好意嘛!所以你吃一點兒幫助病情就罷,其他的老娘要你有意見嗎?”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有臉在這裡跟老娘嘰嘰歪歪,靠,你既然這麼不情不願老娘喂你啊!”
“張嘴,不張嘴你就死定了!”
倭文靜的動作那是一點兒也不溫柔,脾氣潑辣火爆的她,竟然在三言兩語的被挑撥後,處於大庭廣眾之間就讓她自己的行為舉止失去控製,一邊以巧勁兒間接卡住了黑澤銀的呼吸渠道,一邊用言語狠狠的威嚇。
圍觀的人簡直都被倭文靜的粗魯給驚呆了。
黑澤銀的臉色也是刹那由於即將窒息的命運從而憋得通徹紅潤,雙手掐入了對方攔截住自己脖頸的手臂,自然是拚命掙紮起來:“不是!姨、姨……你先放開我……咳咳……”
“叫老娘姐姐!姨你個毛線!求饒你也搞清楚稱呼問題!”
觸及到年齡問題,沒有女人會善罷甘休。
在話音落下的時間點,倭文靜是反而更氣,同時手裡的動作壓根兒不停頓,食指卡在盒身和盒蓋的交界處縫隙,向上一挑就將盒蓋挑開,那是直接準備把便當盒裡的東西往由於呼吸問題本能張合唇齒呼吸的黑澤銀口裡。
注意到倭文靜的意圖不進反退,他哪裡還忍得住坐以待斃?
原本,黑澤銀敬對方是一條女漢子,呸,是一位長輩,所以不想要跟對方慪氣,不過現在忍無可忍自然是另當彆論,條件反射就是一抬手狠狠轟向對方胸口,也就是女人身體上的重點部位。
力道簡直是要用手肘把那裡洞穿出一個洞來。
倭文靜愣了一下,還真沒有想到黑澤銀會選擇這麼粗暴的行為,可由於身體的先天性因素她自然是不可能讓黑澤銀碰到自己,憑借著多年的本能身體一矮就和黑澤銀拉出老遠距離,而這會兒無論是雙方哪方再想攻擊都是難上加難。
也算是讓兩人有個一個緩和的時間點去麵對突然直轉之下的情況。
而短暫的分離之後,倭文靜的心態也是有點平靜起來,雖然仍舊有些忿忿不平,但比起最初卻不知道好到了哪裡去,在最後隻是瞪了黑澤銀一眼示意他轉移陣地,就乾脆利落扭頭離開。
黑澤銀撇了撇嘴,快步跟上。
兩人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走出老遠,直到周圍的人重新變得陌生起來,再也沒有看到剛才兩人爭吵聲音的人存在,倭文靜才哼了一聲,揚手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蓋上蓋子的便當盒扔了回去。
“你這家夥可彆再惹我生氣,我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了的說,再跟我嘰嘰歪歪,我可難保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呐,給我接好了,記住,隻許吃幾口,剩下的全部都留給我,不許貪嘴!也不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