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會兒是真的連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得,那個高崎愛梨兩樣都占了。
“喂,你是不是承認了你的罪行?”
佐藤則是怒氣衝衝地看著不以為然的黑澤銀,言語比之先前不知道犀利了多少倍。
這也難怪,身為女警察,她最看不慣地就是有人仗著大男人主義對弱女子出手。
當然,這個大男人主義和弱女子,隻是佐藤自以為的,事實上,弱女子……啊不,弱男子明明是他才對,看他被陷害得多可憐呐,連早餐都沒有吃就被關進了審訊室,還要麵對一位漂亮卻恐怖的警察小姐。
哦不,在毛利小五郎揭穿真相把那女人送監獄之前,他一定要好好地敲詐一下精神損失費!
什麼,你說他現在可以乾什麼?當然是沉默地坐等真相嘍!
而且,不說話的話,總不會被這位女強人大吼大叫了吧?
黑澤銀一臉平靜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在透明鏡片的反射下,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要不要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無所謂,無所謂……
這種欠揍的態度讓佐藤直接把接下去的話堵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臉色不爽地僵持在原地,冷哼一聲,才重新坐了下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持不下,讓呆在審訊室外的人都看得有些乾著急,直到那個方才在走廊和柯南低聲攀談的高木警官推門而入,才算是緩解了一點兒房間裡的詭異尷尬。
“毛利先生,我已經按你說的把關係人都聚集在命案現場了,現在就差黑澤先生……啊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都這麼看我?”
他如今著實享受到了一次黑澤銀剛才被行注目禮的感想。
寒毛倒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股寒氣油然而生!恐怖!
“我,我說錯什麼了?”高木警官伸手擦了擦事實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心驚膽戰。
“那倒是沒有,高木老弟,你先喘口氣。”目暮警官嘿笑地遞過去一杯水,然後就擺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看向旁邊一頭霧水的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弟,你是不是破解真相了?”
“不……我、我不記得了……”
毛利小五郎差點沒被目暮警官的星星眼閃瞎,匆忙之間,連忙擺擺手,退後幾步,卻是不由地撞到了柯南,頓時眼前一亮,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飛濺的唾沫因子射了柯南一臉。
“喂,小子,是你用我的名頭去招搖行騙吧!真是的,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長大以後小心變成工藤新一那個討人厭的囂張男四處勾搭彆人的女兒!”
於是無辜的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齊齊躺槍。
什麼叫招搖撞騙,說的太難聽了吧,再說了,若不是他招搖撞騙,你能混蛋現在這種名偵探的水準?
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抹去臉上的不明白色液體,很不情願地裝出天真無邪的聲音,一臉委屈地看著毛利小五郎,食指前伸相互點動。
“叔叔,我也是為了黑澤哥哥著想嘛,他現在都是對案情一知半解,如果他真的是嫌疑人的話,去一次案發現場不是更好麼,這樣他就很有可能露出破綻了啦,那樣您名偵探的名望肯定更加廣為人知啦!”
說的挺有道理的……
被一誇就得意得找不著東南西北的毛利小五郎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柯南從半空扔到地上,還好心好意地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塵土,叉腰雄氣赳赳地看著高木,手指天象,擺出一個囂張的pose:“好,那麼現在我們就出發吧,真相,名望,金錢,財產,哈哈,我來啦!”
頓時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不忍直視地彆開視線。
特彆是小蘭,更是情不自禁地捂臉,自我安慰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最後還是目暮警官咳嗽了幾聲,說了句“我去跟佐藤說一下”,去緩步開門,毛利小五郎才收斂了那種可笑的姿態,正經地咳嗽了幾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