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很快外麵的窗戶就折射出黃昏的黯淡。
青池將資料都整理好,習慣性地興奮湊過來低聲和黑澤銀說話,談論晚上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結果話剛說到一半,注意到在後者不遠處慵懶投來視線的貝爾摩德,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那啥,黑澤,我晚上有事,就先這樣,拜拜!”
他說完這句話立馬拿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跑路,那速度,比電車都要快。
黑澤銀無奈地搖搖頭,收拾了一下行裝,撐起拐杖就要向貝爾摩德走去,嚇得她毫不猶豫丟掉了手裡的工作蹭蹭蹭往這邊跑來,扶住他的胳膊,一臉嗔怪:“真是的,你就是這麼要強!”
“腿受傷了就應該乖乖在床上躺著,如果真要勉強行動也應該讓我來幫你嘛!身體要緊!”
喂,太大驚小怪了吧,他自己能走,又不是腿廢了變殘疾,隻是行動有些不方便罷了,隻要有拐杖幫忙,根本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你貼上來才讓他著急呢。
“我還要工作呢。”黑澤銀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盤坐在貝爾摩德的黑發中嘶嘶吐舌的玻璃蛇,總覺得它蓄勢待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撲上來咬他,“而且,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授受不親,離我遠點,貝姐姐。”
說完這句話,黑澤銀更是覺得自個兒的牙有點酸。
被自家老媽強逼著稱呼她為姐姐,怎麼有種奇特的微妙感呢。
貌似有希子也有這個毛病,難道說,這就是她們誌同道合好朋友的原因?
“小銀……”貝爾摩德鼓起了腮幫子,湊過去,吐出的一口氣很快將黑澤銀的耳朵吹紅,見此忍不住壞笑出聲,“小銀明明很喜歡我嘛,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跟你口是心非的老爸一樣哦……”
她故意拖長了音,然後身體前傾,順勢將黑澤銀推倒到不遠處的沙發床上,手指在他的胸口畫圈圈,動作曖昧。
於是黑澤銀猛翻白眼。
就是總是玩這種稀奇古怪的把戲,琴酒才會討厭你的。
收手吧,再玩下去就亂倫了,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這永遠猜不透的神秘性質?
還有,剛才不是在談論關於他的腳傷的事情嗎?為什麼忽然氣氛變得這麼詭異了?
黑澤銀鬱悶地撐著身體坐起來,
“黑澤哥哥,你在嗎?”而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童音在本除了黑澤銀和貝爾摩德之外就空無一人的房間響起,門徑自被大力推開,柯南就背著書包快步衝進來,很著急地喊了一聲,顯然是有要緊事。
黑澤銀和貝爾摩德愣了一下,下意識循聲看去。
柯南也剛好從視覺的死角衝出來,看到麵前的曖昧景色也是一呆,連忙轉過身去,臉憋得通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親熱,我立馬就離開,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