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看來已經死了,不過並非因為車禍的衝擊,而是因為脖子上的勒痕……是窒息而死,不過真奇怪,車內明明隻有她一個人,她是怎麼被殺死的?
黑澤銀正忍著眩暈感,靠在車子附近托著下巴認真思考呢,肩膀就忽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嚇得他腳下一滑,上半身直接從破碎的車窗裡伸了進去,好險另一隻手抓住車窗邊緣,才勉強地站定下來。
結果不經意地抬頭想要起身,卻看到裡麵滿頭是血的女人,臉色一白,踉蹌地後退幾步,靠到不遠處的電線杆上服下幾枚鎮定藥丸,喘了幾口氣才平緩下來,惱怒地瞪了不遠處一臉尷尬手還停頓在半空的青池一眼。
“你乾什麼?要殺了我不成?”黑澤銀感覺頭更加暈沉了,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扶住腦袋,然而看到手掌上因為玻璃渣插入肌膚所刺穿出的點滴鮮血時,連忙彆過視線,身體一軟無可奈何地癱坐在了地上。
暈血果然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都感覺渾身難受到要爆炸……
“不,不是,我隻是有點著急。”青池不好意思地搔了騷後腦勺,快步走過來,摸了摸鼻子,臉色略微蒼白,“那個,黑澤,救護車和警察我都叫過來了,田上小姐應該不會有事吧?我不會坐牢吧?”
“她死了。”黑澤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是看到青池一瞬間麵如金紙,連忙緊接著開口峰回路轉,“但是你放心,致她於死命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隻不過這個凶手目前還不知所蹤。”
“什麼?那是誰害了她?”青池的瞳孔微微一縮,失聲叫了出來。
“都說了我不知道……啊嘞,你認識那位小姐?”黑澤銀話說到半響,忽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出聲詢問,他現在才想到青池剛才吐露出的是田上小姐,而不是那女人。
“嗯,是我交付代碼的三個朋友之一,名叫田上惠,目前是底層人士,還沒有代號。黑澤,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從田上這裡竊取了代碼,然後想要殺人滅口,讓我們死無對症?”
青池很擔心地猜測起可能性來,但是黑澤銀卻是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開玩笑,如果真的有人竊取代碼然後為了湮滅證據才做出這種惡劣行為,那麼就不會如此故弄玄虛,在被害人開車的時候用繩索之類的勒斃田上,直接放火燒或是用槍擊不是更快麼?
更何況……
黑澤銀將目光轉移向周遭因為這場車禍而聚攏的人群,其中一人麵帶驚訝之色,很明顯是認識死者,而且身上還有未消散的戾氣,剛才很有可能是這個家夥出手傷人。
“青池,你先冷靜下來,畢竟真相終究會大白的,日本的警察又不是吃素的,不過比起這個,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出車禍的時候的狀況。”
雖然做他們這一行,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作案手法,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鎖定凶手,但是,這件案件並不能用那種黑暗的手段來結果,而是需要找出線索就讓凶手落入警網。
青池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默默點了點頭,就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