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黑澤銀和青池二人,就在果酒的帶領下,乘坐電梯很快地來到地下室,經過七拐八拐之後終究是來到樓層的走廊儘頭,站定在一個房間門口附近。
“這就是你要找的Cherry所被監禁的地方,進去吧。”果酒側過身,給他們讓出道來,“我中斷了監視器的影像,不過大概隻能夠維持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內你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十分鐘後必須出來。”
黑澤銀也知道果酒違抗那位大人做到這裡已經是極限,道了一聲謝謝就靈巧地撬開房門邁步進去,而青池左顧右盼,最後還是滿臉好奇地跟上去,順手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和寂靜,白晝燈下,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孩正坐在書桌前,沉默寡言地提筆唰唰地寫著什麼東西,背影晦暗不明,配上此情此景,還當真有種走入鬼屋的感覺。
青池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卻發現此時黑澤銀肆無忌憚地向那略微顯得陰森的地帶走去,淡定地將手放在了雪莉的肩膀上,下意識稱讚起某人的膽大妄為。
“你還來乾什麼?我說了,我不會再為你們的組織做任何的事情。當我忘恩負義的叛徒也好,當我桀驁不馴地反抗也好,我是不會為你們再做任何的事情,大不了一死了之就是了。”
清冷的聲音倏然在幽暗的房間中傳達開來,就如同一顆小小的石子被投入到平靜的湖麵之中那樣,蕩漾開淺淺的波浪漣漪,動靜不大,卻擾亂了心靈。
黑澤銀和青池頃刻就愣住:以她這句話的意思看來,她是要背叛組織?怎麼可能,背叛組織的後果沒有一人可以承擔的起,何況她一個弱女子?敢單獨抗衡整個組織,她還真是大膽……
“Cherry,不是,是我。”
但是,驚訝歸驚訝,黑澤銀還是很快地回神,再度拍了拍雪莉的肩膀。
說實話,他還真佩服麵前這位女孩的勇氣,敢脫離組織,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他現在都沒有勇氣這麼做,她竟然做了,還真是了不起。
所以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從而改變對麵前這個女孩的態度,反而是更加親近她,畢竟同為有反叛之心的組織成員,總會對對方有種認同感,這算是誌同道合,臭味相投吧!
唯一差彆的就是一個做了想做的,一個暫時還沒這個機會做就是了。
“是……吉普生?”
與此同時,一旁,雪莉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識轉過臉來看向黑澤銀,待視線清明,瞳孔幾乎是下意識地猛烈一縮,就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眼神略微有些複雜。
麵前的這個人,是姐姐的……青梅竹馬。
可是,他卻未儘到保護好姐姐的義務,雖然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和她在姐姐出事的那天都被組織關到了醫務室裡,隻能進不能出,但是實際上,他卻是早早就知道姐姐可能會出事。
他為什麼不去阻止?如果去的話,姐姐也就不會……
可她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