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些犯罪者的腦筋是怎麼長得,竟然弄出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把戲,看得人頭昏眼花,你說對吧,琴酒?哎,琴酒?琴酒?人呢?哪去了?”
黑澤銀忍不住讚歎一聲,隨口答道,不過扭頭一看卻沒有見到琴酒的人影,愣了一下,連忙直起身子左顧右盼,結果除了捂著眼睛隻露出一點兒手指縫隙的伏特加誰都沒看見,不由得擰緊了眉毛:“人呢?”
“大少,你說大哥呀?”伏特加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他說他沒興趣看人家犯案,就拿著狙擊槍開你的車去做任務了,他停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了觀察敵情,準備在去那位教授家之前解決掉這位任務對象。”
黑澤銀的臉色瞬間變得很窘迫。
也對,琴酒半路停在橋上也不可能是隻想要看看風景,更不可能是讓伏特加練習台詞,那種事情在保時捷的車子裡做就可以了,哪用得著那麼大費周張?原來是在找地方收集更容易狙擊任務對象的位置……
“這種事情應該早點說嘛……”黑澤銀嘟囔了一聲,“還把我的車子給開走了,也不招呼我一句。”
“因為你坐了大哥的車,他估計是嫌你太煩就開走了空無一人的你的車,反正鑰匙還插在上麵,很容易就可以啟動。”伏特加異常誠實地回答。
黑澤銀滿臉微笑看過去。
“大少我送您回家。”伏特加立馬關上黑澤銀旁邊的車門,低著頭繞著保時捷走了一圈,迅速地坐到駕駛座就啟動車子,引擎聲低低咆哮,伏特加不自覺地摸摸臉,特小聲地說了一句,“那什麼,大少,我的眼鏡能不能還我?”
話剛出口,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因為黑澤銀暈血,摘下眼鏡很有可能出現那種病態模樣,不過這個冒失的要求卻不能不提,他其實一點兒也不習慣沒戴眼鏡遮臉,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嗯?”黑澤銀挑了挑眉,下意識仰起腦袋去看中央後視鏡,開車的伏特加必須雙手握在方向盤上,所以他再也沒能擋住臉龐,眼睛的部位一覽無餘。
呃……怎麼說呢,該說是可憐還是可笑,感覺很詭異呀,難怪他總是戴著眼鏡,原來是這個緣故……
黑澤銀秒變豆豆眼看著伏特加,一點兒也不矯情地就把墨鏡遞了回去:“好吧,給你,節哀順變。”
“不順便不順便。”伏特加傻笑,卻是眼疾手快奪過墨鏡戴在臉上,“就是大少你沒墨鏡看血不是黑白影像沒關係嗎?”他擔心黑澤銀一個不留神就暈過去了。
“哦,沒事,我儘量不看凶殺現場看嫌犯逃跑比較有趣。”黑澤銀將房內的監控器鏡頭轉到天花板,接著把年輕男子逃亡的畫麵拉大到整個屏幕。
伏特加通過後視鏡看到後方膝上擺放筆記本的黑澤銀:“的確,就來我也沒想到那些明裡暗裡針對組織自認為正義的他們會乾出這種趕儘殺絕的事情,也難怪大哥看他拿走磁片就沒興趣再看下去就走人。”
“你說他們是FBI?彆開玩笑了!”黑澤銀看著將磁片手忙腳亂塞到後車廂的年輕男子,嗤笑出聲,“估計隻是碰巧在槍頭下奪過我們的目標的小醜罷了,他隻是因為一點兒私欲才那麼做。”
真要說來,琴酒是看到錯拿磁片的是一個普通人,才一臉不爽準備離開去做任務吧!
既然是普通人,磁片資料對他沒有用,他的地理位置對組織也毫無用處,簡直是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