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地接過那透明的雞尾酒,放入口裡抿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的確最好遺傳了金酒和苦艾酒的美味。
可惜,期間的清爽味道,真是讓人惡心。
他就知道這次的隱瞞裡,有黑澤銀的影子,那家夥和與貝爾摩德保持同樣神秘主義的波本走的太久,遊走在紅與黑的交界線,真當是在挑戰生與死的底線。
“黑與黑的混在一起,隻能是黑的。”琴酒將隻喝了一口的雞尾酒打翻,透明的液體順著高低傾斜的差距緩緩地往桌沿流淌,滴落在地上,死氣沉沉。
貝爾摩德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擴大,但是很快,她發現地麵上,又多了幾朵由鮮血構成的紅花,緊隨而來的疼痛讓她兩眼陣陣發黑,捂著手臂大喘氣。
所以,彆試圖去沾染白色,那隻會讓惡心的人,在身上產生更惡心的汙點。
隻有用發黑的鮮血才可以隱藏的汙點。
琴酒譏諷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貝爾摩德,將手槍收了回去。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暫時不能上報組織,但是,你的神秘主義還是讓我惡心,以後若是再做出這種事情,你彆想活命。以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地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全部給我,彆耍什麼心眼。”
貝爾摩德慘白的臉龐上,嫣紅的嘴唇顯得愈發妖媚,她的水綠色的眼眸微微流轉,看上去更給她平添了迷離的魅力:“當然,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你的了,因為我們可是站在同一線上的人。”
“一線?哼,我沒興趣和你狼狽為奸。”琴酒冷冷地看著貝爾摩德,“一個月內,她若是研究不出APTX4869的解藥,那麼她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我會將一切上報組織,讓那位大人下決定。”
這種滴水不漏的處理方法,還真是符合他的個性。
但是,她卻沒有了任何的退路,隻能唯命是從。
“OK,我也知道這是你最後的底線,我會完全照做。”貝爾摩德揉弄著鮮血淋漓的手臂,“那麼,我現在可以去療傷了麼,雖然穿了防彈衣,但是手臂的部位,可沒有多少防禦,我疼的要命。”
她對琴酒笑了笑,沒有等他回答就站起身往大門走去,卻在半途,忽然想到什麼,轉過身,眯起眼睛看著琴酒:“你現在要上樓找小……吉普生?”在琴酒麵前叫黑澤銀她總有種彆扭的感覺,所以識相地改口過去。
“他也是你的同謀。”琴酒淡淡地回應。
“秘密使女人更具有女人味,我想男人也不例外,彆告訴他雪莉的事情,他顯然一無所知,也彆傷害他,他的小身板可經不起折磨。”貝爾摩德拋下這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琴酒露出譏諷的神色:“當然,我不會,但是在擔心他之前,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
一時之間,黑色與黑色,更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