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腳踢在旁邊的水桶上,鐵質的黑影呈詭異而刁鑽的角度狠狠撞向前方,黑澤銀閃躲不及,被正中胸口,強大的衝擊力讓他本能地踉蹌後退,結果撞到床鋪,下半身失去平衡,啪地一聲倒了下來。
“哼,我就是想要讓你堅持不了。”琴酒慢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黑澤銀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重重一拳砸到他的胸口,“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不來的話,你知道後果。”
黑澤銀捂著腹部跪在地上大喘氣。
開、開什麼玩笑,乾什麼忽然這麼對他,還說什麼訓練,這家夥的訓練可是堪比地獄,熬過去的,地位至少能夠提升到中層水平,可是熬不過去的,下場可不是那麼好。
“我說。”黑澤銀站起身,不滿地瞪著琴酒,“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自己知道。”琴酒的語氣冷淡,不管黑澤銀的反應,就轉過身,徑自朝房門走出去,“貝爾摩德什麼都已經招了,關於工藤新一的事情,你若想要我不說出去,就接受我的命令。”
“等……喂!”黑澤銀煩躁地抓抓頭發,根本是莫名其妙,等琴酒離開後半小時,才冷靜下來,走入浴室,將濕透的衣褲脫掉,淋著冷水想事情。
工藤新一的事情,琴酒,怎麼會突然得知了?貝爾摩德不可能率先就坦白,那麼一定是他從哪裡找到決定性的證據才去逼問她,可是他這幾天可是連工藤新一都沒有見過一次,怎麼會得知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等等,錄有監控的筆記本,曾經出現過柯南的影像,老師如今依舊習慣以新一稱呼他,再加上動物實驗有過小白鼠變小的例子,琴酒有絕對的可能猜到這一點。
昨天他一心想早點睡下休息,著著急急地就跑到樓上睡下,結果卻無意泄漏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粗心。但琴酒知道這件事情,也算是無巧不成書,因為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能開啟影像,琴酒卻記住了這個辦法。
真是活該……
黑澤銀一拳砸到麵前的鏡子上,結果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鏡中的畫麵,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將青筋迸跳的拳頭鬆開,輕輕地撫上黑發上纏繞了好幾圈的白色繃帶。
他也是現在才發現,身體的狀況,比起昨天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現在說話沙啞卻清楚,身體羸弱卻舒服,可想而知,這到底是什麼緣故才導致發生這種情況。
嘛,其實被琴酒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
反正,以他的觀察力,循著蛛絲馬跡找到真相是遲早的,現在隻不過是把這個結果提前了而已,從他人那裡得知,遠比他自己窺識破真相來得好,是前者的話,那麼他會去詢問當事人,而不是先去上報組織。
這樣,就有了緩衝的餘地,就像是現在,貝爾摩德總歸是說服了琴酒,得到一個月的緩衝餘地,黑澤銀雖然沒見過那一幕,但仍然能夠猜出七八分,否則琴酒剛才不是打他,而是殺他這個維護損害組織利益的人了。
黑澤銀揉了揉出現一圈淡淡青色於痕的小腹,歎了口氣。
唯一讓他現在為難的,就隻有接下來要訓練作為隱瞞琴酒或組織的懲罰,其他的,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