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非是組織的訓練營,所以設備並不齊全,不過用於拳打腳踢的近身戰,倒是綽綽有餘。
黑澤銀的眼睛一掃而過,不由得讚歎一聲組織的戰力。
就拿在不遠處對戰的兩人來說,一人手持匕首,舞得虎虎生威,破空聲異常激烈,電光火石,行動迅猛;一人單憑單純的拳腳,不落下風,甚至隱隱壓製對方,動作敏捷。
兩人的實力,都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特彆是那個金發的男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是輕而易舉就將對手壓製,與其說是切磋,還不如說是指教那人,一臉的輕風雲淡,深不可測。
等等,怎麼有點眼熟?
黑澤銀眨了眨眼,拉近和那頭戰場的距離,眯眼一看,就愣住了:“波本?”
金發飄揚露出的俊秀臉蛋暴露,明顯是他相識的故友。
奇怪,他今天怎麼在這裡?看上去眼神冷酷,一臉的火氣,貌似很生氣地在發泄?他在氣什麼?
黑澤銀本能地感到好奇,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正在專心纏鬥的波本。
波本雖然是在訓練中,但同樣意識到了不遠處的目光,微微皺眉,沒有猶豫,就是一個飛踢踹開對手,確定安全後,才穩定下身子,沿著那令人發毛的視線查探過去。
琴酒?黑澤銀?他們不會是發現那件事來找他算賬了吧……不,不對,如果真發現了,迎接他的應該是一枚子彈而不是人,所以他暫時還不會出事,隻要小心點,就不會發生意外了。
波本整理了一下心態,擺出微笑慢步走向兩人,伸手招呼了一聲:“琴酒,吉普生,日安,能夠在這裡看到你們,還真是讓我挺意外的。”他這句話的語氣分外輕佻,完全聽不出他先前的情緒是如何的壓抑。
同時,波本喊出的琴酒二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下意識收手站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過去,他們顯然也對琴酒來這裡的目的很感興趣。
日本的組織據點中,琴酒的地位對於這些組織成員來說,至高無上,雖然大多數人對他沒有那種極端的害怕情緒,然而敬畏總是有的,他們對這個S級的頂級殺手,抱有無比的興趣。
如果是琴酒和其他高層的紛爭,那就更有意思了,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激進份子,可是很想要見識到一場空前絕後的槍戰,讓他們開開眼界。
今天,不就是見證戰鬥的好機會麼?
吉普生,據組織裡的謠傳,是一個精通炸彈,且一來據點就和琴酒針鋒相對的危險人物,看他被揍得臉部腫脹通紅的模樣,說不定這次來這裡,就是準備和琴酒一決高下。
那樣子的話,可真有好戲看了。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可是他們注定得失望,因為這次,是單方麵的懲罰而已。
嗯,目前是這樣。
“我隻是來給這家夥送行的。”琴酒拽著黑澤銀的衣領將他扔到波本的麵前。
波本手忙腳亂地將黑澤銀扶起來,瞪著琴酒:“你怎麼每次都那麼粗魯?還有,什麼叫送行,吉普生還沒有死呢,你彆詛咒他好不好!真是的,你沒事吧?”最後一句話波本是對黑澤銀說的。
“呃,沒事。”黑澤銀推開波本,若無其事地直起身,拍了拍褲腳上的塵土,又走回原本所站的位置。
“被輕輕碰一下又不會死,你那麼著急乾什麼?”琴酒沒理會黑澤銀的小動作,隻是冷冷地掃了波本一眼,“彆多管閒事,我想要教訓一下他而已。滾開,彆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