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要發瘋去家裡瘋。”黑澤銀這種行動,讓不少被警方留下不住抱怨的人找到了新樂子,視線都不由自主地投了過來,那股讓灰原十分不舒服的組織氣息又出來了。
雖然隻是微弱的一絲,但距離太近,就在圍過來的人之中,灰原微微一蹙眉,再也忍不住,冷聲嗬斥了一句,她並不喜歡被他人旁觀,尤其是組織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在盯梢的前提下。
“我也想回家。”黑澤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明白了灰原的意思,抱歉地對周圍看他好戲的人笑笑,將她拉倒旁邊陰影的角落,無奈地把手一攤,表情顯得很鬱悶,“我就是在估計警察得多久破案,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灰原的神情一窒,下意識抬頭往黑澤銀視線所及的地方看過去,才發現那裡裝了一麵數字時鐘,上麵鮮紅色的機械字跡很是顯眼,更是刺目:“你這麼想早點回去,為什麼不先告知警方真相?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吧。”
他是知道,可他現在找不到琴酒回家了又能怎麼樣,那家夥和他被人潮一擠,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方向感略微不好的他要是去找人,估摸人沒找到自己卻丟了,還不如安安分分待在原地調教小朋友來得歡快有趣。
黑澤銀的視線繞了周遭一圈,卻是什麼特殊的黑衣男都沒有看到。
他可沒有灰原的特異功能,就算有,也沒辦法一下子找出那個人來。
“我想多陪陪你呀。”黑澤銀隨意地敷衍了灰原一句,當然,他沒有任何的認真,隻是隨性地開開玩笑而已,“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你都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見過你似的。”
他這句話也不過是照搬青池調戲水無憐奈的話回複,抒發什麼你我有緣的觀念的,但是話脫口而出他還真愣了下,似乎每次見灰原都有這種熟悉的感覺,沒錯,是見灰原,不是櫻桃酒,準確來說是變小的櫻桃酒。
在當時,地點同樣是超市,他同樣推著一輛購物車,迷茫地站在角落裡,看著麵前的人來人往,大概是迷路了……接下來的事,記憶好像出現了斷層,記不清楚,隻知道是琴酒將他拉走,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狠狠訓了他一頓。
那個記憶的斷層裡,他見過她麼?不像,以灰原這麼有個性又漂亮的女孩子他應該不會記不得。
黑澤銀不由自主地把視線轉移到灰原身上,目不轉睛,似乎想要從她的音容笑貌……呃不,是音容麵無表情貌中看出什麼來,但是才盯了十幾秒,灰原拿起雜誌狠狠敲了他腦袋一下的時候,他立馬老實了。
“你乾嘛?”黑澤銀那叫個委屈,那叫個無辜。
“彆看我。”彆用這張臉這麼認真地看她,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陰森的組織,欲罷不能,“色狼,銀魔。”
色狼二字她是脫口而出的真心話,接下來那個詞語她倒是從組織裡道聽途說,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無法追溯到當時的情況,灰原一直以為那是對琴酒的稱呼,現在碰到此情此景,她不由得就多嘴諷刺了一句。
黑澤銀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那不是尷尬,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