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看我這樣。”土井塔克樹卻是摸摸後腦勺,憨厚一笑,“其實我是個醫科學生呢。”
“哎?”園子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土井塔克樹,這會兒真是無話可說。
倒是黑澤銀,毫不避諱地甩了土井塔克樹一個兩者都心知肚明的戲謔眼神。
醫科學生什麼的,拜托,才是高中生,就在這裡暢所欲言了,而且感冒吃感冒藥是常識好不好,裝什麼大人。
“我看呢,現在我還是再去跟室長聯絡一下好了。”荒義則將手放在門把上擰開,“這次的宴會,應該是他計劃負責的,現在出了這麼一個意外,他不來也說不過去。”
“麻煩您了。”小蘭趕緊的道謝。
荒義則擺擺手表示沒有關係,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房間裡的人大多數都互看一眼,本能地隨波逐流跟了上去,隻留下小蘭呆在房間裡照顧柯南。
其實黑澤銀本來也想要留下來,趁機去把柯南身上的細胞病毒什麼之類的偷偷提取出來,但是他看了看柯南,又看了看不遠處若無其事的田中,終究是眯起眼睛,快步跟了上去。
在去打電話的中途,他輕輕地拍了一下田中的肩膀:“打擾一下。”
田中愣了一下,腳步在預料之中的停頓,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黑澤銀。
而且,有意無意的,站定的兩人落到了人群不引人矚目的背後,一個很適合談論悄悄話的隱秘地方。
“有事嗎?”田中想不明白黑澤銀有什麼事情找今天才剛剛和他見過麵的她。
“廚房裡的煤油無緣無故的不見了。”黑澤銀輕輕頷首,表情略帶一點可見的無奈。
“嗯?”田中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黑澤銀,輕聲反問,“那有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拿了煤油不成?”
“我是這麼以為的。”黑澤銀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在這之前挨個問過除你之外,在這個彆墅裡的所有人了,可他們都回答沒有,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你拿了煤油。”
事實上,黑澤銀根本沒有做過這種多餘的事情,畢竟他光憑氣味就可以分析出到底誰拿了煤油。
不過,為了讓田中自露馬腳,他卻不得不選擇這麼做。
果真,聽到黑澤銀的話,田中的眼底倏然地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訝異光芒,卻很快地隱沒下去。
雖然隻有一瞬,但是黑澤銀卻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那層光芒,並讀懂了其中的涵。
眼眸不可避免地微微下沉。
看情況,果然是她放的火,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
“撲哧。”田中可並不知道黑澤銀在想什麼,隻是看到後者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掩飾,很不給麵子地輕笑了出來,“抱歉呐,黑澤,我也沒有拿煤油哦,我可沒有什麼需要用到煤油的地方。”
“也是。”黑澤銀表現出相信的模樣點了點頭,但片刻就轉過身去,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那到底是誰呢?竟然直接把一大桶的煤油全部帶走了,我本來還想要用煤油玩魔術來著,現在煤油變得那麼少根本實現不了啊……”
田中好笑地盯了黑澤銀看了一會兒,並沒有多想,就轉過身去繼續快步往電話答錄機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