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濱野合計魔術,卻有違常理地讓自己去乾燒水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這是怎麼回事?
黑澤銀撇頭看向濱野,後者此時依舊在侃侃而談,表情絲毫不見破綻:“好了,剩下的就是叉這張,今天娛樂節目的負責人就是——黑澤銀,就是你。”
濱野抬起手,眼睛一睜一閉,耍酷地指向不遠處站立的他。
黑澤銀愣了一下。
這倒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愣了一下。
他剛才趁機把紙條翻了一個遍,能夠嗅出背後寫有叉那張的字條,另一邊的墨香所構成的字符是“濱野”,而非“黑澤”,難道濱野不知道這一點嗎?還是說,田中暗自修改了計劃?或者是,他的感知錯誤?
黑澤銀本能地快步上前,將紙條翻了過來。
上麵的“濱野”二字,分外醒目。
下意識湊過來的人看到上麵的字也是愣住。
看到圍在紙條旁邊的人的臉色的濱野也是微微一愣:“怎麼了,不對嗎?”
“負責娛樂節目的人,應該是你才對。”黑澤銀將紙條舉起來,對準濱野轉了一個圈,神色莫名。
“啊?”濱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信的話,你看看唄,我沒有說錯。”黑澤銀走到濱野的旁邊將紙條遞過去。
“啊嘞,怎麼會這樣?”濱野接過紙條翻來覆去地打量,忍不住將手放在腦袋背後揉了揉,“真是奇了怪了……”
“好了好了,我看你還是快點回房間,去想想節目吧。”園子把手張開放在嘴巴旁邊做擴音形狀,起哄道。
“這次可千萬彆說錯了。”土井塔克樹站在園子的旁邊附和。
“真是傷腦筋。”濱野一邊翻著死魚眼一邊走上樓梯去,表情表現的非常奇怪,顯然還不明所以為什麼這和計劃裡說的不一樣,但礙於田中早早地離開,也不好詢問什麼。
黑田直子目視濱野離開,才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托起腮幫子:“但是怎麼辦呢,要我做領隊,我從做過女童軍之後,就沒做過了。”她的性格略微內向,並不適合處理領導之類的工作。
“畢竟你也隻是代理的嘛。”站在她旁邊的荒義則勸慰了一聲,然後忽然想到什麼,就微微一笑,“那我現在就到酒窖去找瓶好酒來,須鐮你呢,就到廚房去做些簡單的小菜吧。”
“好。”須鐮應了一聲,乾脆地扭頭就走。
這時候荒義則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黑澤銀的身上:“黑澤,能不能麻煩你去打掃一下後院的積雪?雖然早上的時候打掃過一遍,但是如果田中小姐要燒水的話,積雪會從燒水的小木屋頂上掉下來,不清理的話會很礙事。”
“好的。”後院和燒水的地方很近,黑澤銀現在巴不得去田中那裡看看後者在打什麼主意,聽到荒義則的這句話,自然是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快步走向置物櫃拿掃把去了。
留在客廳裡的人麵麵相覷。
“既然這樣的話,園子,你可以幫我到房間看看那個因為感冒睡著的小弟弟怎麼樣了嗎?”黑田直子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轉身對園子吩咐她的任務。
“好,我這就去。”閒得沒事乾的園子爽快地答應下來,飛奔離開。
黑田直子瞥了一眼遠去的園子背影,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土井塔的身上,提議一句:“我看我們現在把杯子什麼的排在桌上好了。”
“好。”土井塔克樹頷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