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發難的就是黑田直子。
她顯然還對某些事情耿耿於懷,盯著黑澤銀的臉龐,不由得輕哼一聲,放言高論。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逃脫黑澤你的嫌疑。”
“你以影法師的身份,在網路上不是經常這麼說麼——‘我要飛天去’,‘我要隨時消失無蹤’。”
“說不定,你就是趁打掃的時候進行準備工作,在我們麵前演出了一場華麗麗的血腥魔術,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荒義則看了看黑田直子,又看了看黑澤銀,在旁邊默默點頭附和:“說得沒錯。”
土井塔克樹從遺體的旁邊直起身子,看向黑澤銀的目光也是略微的複雜:“以現在的狀況來看,身為影法師的你,的確是嫌疑最大,如果排除殺害西山務時候的不在場證明,那麼我們就可以確定,你就是凶手了。”
“哦?黑澤銀微微歪了歪腦袋,“怎麼說?”
土井塔克樹輕輕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自己的想法。
“在濱野進行預言魔術的時候,你全程都接觸過魔術所用的道具,甚至在最後掀開寫有叉字條的紙張的也是你,以你的高超魔術水平,偷偷把那張原本寫有你名字的紙條換成寫有濱野名字的字條這點,是輕而易舉。”
“如此做,就可以把濱野支開,讓他單獨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你也就有了可乘之機。”
“緊接著,利用打掃的名頭來到後院,通過柴房矮小的屋簷,你可以輕而易舉地攀爬到二樓去,利用類似細繩之類的東西將濱野的脖子勒住讓其窒息而死,再用某種方法把他的屍體運到這來。”
“我懷疑你並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你隻是去掃一下積雪,卻花了半個鐘頭的時間,這未免也太長了點。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你不可能都在打掃,應該是趁機行事,製造出了一個不可能犯罪的命案現場吧。”
黑澤銀麵無表情地嗬嗬了兩聲。
他還能說什麼?這家夥的腦補功力未免太誇張了一點吧?
他全程接觸過魔術道具是沒錯,可是他壓根兒連一下手腳都沒有動過。
叉字紙條的背麵寫得是濱野而不是他的名字,是緣由於田中想要支開濱野,而他沒有去做任何的掉包。
利用打掃的名頭去殺人,他還沒有那麼傻,真要殺的話肯定會去找一個自己擁有不在場證明的時間地點去謀殺。
打掃一下積雪花了半個鐘頭的時間,這點他真心是無辜的,周圍的環境跟迷宮似的,他光找路就花了接近二十分鐘。
所以,強調,這都是巧合!巧合!他壓根兒就沒有時間犯案懂不?
不過看在土井塔克樹把這些絲毫不著邊際的玩意兒串成一線很辛苦的份上,他就不斤斤計較了。
當成嫌疑人什麼的,他都習慣了。
當然,必要的骨氣還是要有的,不然就太丟男子氣概了……
“如果你要把我當成嫌疑犯也可以。”黑澤銀眼疾手快拿出手提攝影機,開啟鏡頭對準了土井塔克樹拍攝,“等到案件結束後,假設我真的鋃鐺入獄,結果最後證明我無罪釋放,我會告你誹謗,讓你在牢裡呆個兩三年什麼的不成問題。”
於是土井塔克樹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
因為,沒人喜歡無緣無故被扔進監獄。